Haru●One Day。

2013起光生賀 - 飛蛾撲火 主雲光/副龍賢.斗燮

06.例外

我該對任何事情都採以冷淡、不關心的態度……但是，卻無法讓我自己不去在乎你的存在……

很多事情，我們彼此間都不會去過問……但是，不過問並不代表不關心不在意──

不過、也有很多事情已經都在不知不覺間悄悄地改變了吧？

關於他們的，我沒有正面的去干預……不過，關於我自己的……好像、是自從我遇見了你以後就開始，是吧？

我往那抹銀色所在的地方前進，然後習慣性地仔細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再直到他終於發現了回過頭看著我，我才緩緩地輕聲喊著那戲稱他的專屬代稱，「光。」

「東雲……」這是、這男人要自己這麼稱呼他的……雖然好像有感覺哪裡不太對勁，畢竟初時彼此都算是陌生地，但是不知道為何很多事情只要遇上他……自己卻總是沒有任何異議地接受了他的要求──

「跟我來。」孫東雲只是伸出手，然後我沒有多想，便任由他而為。同時我的手覆蓋上他的手且幾乎是十指交握著、是那般的曖昧不已，但他們卻沒有任何地不自在而或許這也是一種莫名的習慣，所以李起光只簡單地問著，「去哪？」雖然我跟他的關係好像很奇怪，但是我知道他都會回答我的問題──

「例行會議。」聞言，李起光抬起那漂亮的眼眸看著他，而心中也充滿著疑惑……為什麼呢、這是他沒有問出口的。

孫東雲則微停了下腳步，瞬間懂得了那人神情間的情緒這才又說：「這次，你必須出席。」李起光聽著他的回應，只是點了點頭，便隨孫東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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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晚到了。」他推開門的同時，也輕道了這句話語……

「呵，真難得你會晚到……」同時，坐在靠近門邊的梁耀燮回過頭，卻也意外看到了理應不會在此時在場的他……是那個、被孫東雲以莫名態度保護之至的Light──

就這幾秒的時間裡，朴燦烈和張賢勝也發現了孫東雲居然將他帶來了……？

以往，在Cosmo所例行的會議裡，基本上是禁止於除他們自己四人以外的人參與會議……除了當初那年的『他』是個例外──

「你為什麼會帶他來？」梁耀燮問。有什麼樣的原因可以讓孫東雲為他破例？

「沒什麼多大的原因，」他以一個在自然不過的動作將李起光拉到他的旁邊坐下，「不過，他以後會成為我的搭檔，不知道這個原因可以嗎？」

聽聞孫東雲這樣講的其他三人，都為他的決定而有些許的意外與驚訝……

「你確定？」提出問題的是梁耀燮，而在說話的同時他的目光也往李起光的身上打量了一番……這個人，其實讓孫東雲在不知不覺間為他改變了很多，是吧？

而孫東雲只是冷靜地看了在場的人一眼，才說：「因為，他的命是我的……」

那你的呢？那你的命呢，孫東雲……。梁耀燮硬是把那存在於他心底的疑惑給壓了下來，而只是以一個點頭輕輕地帶過，就沒再因這件事情而發表意見了。

一旁的李起光也感到有些疑惑了，那特殊的瞳眸不禁轉呀轉，但沒有因為這樣而抬起，只是心底想著、東雲……你的話是不是有涵義呢？我不敢貿然地肯定……因為你那一貫的冷淡態度、以及不易顯現的情緒是不是真的會被自己所牽動？

所以，我不能也不會去以確定的態度去猜測你的想法，不過我大概唯一能肯定的、是我自己的確為你的一舉一動或是一言一行所隱約牽引著──

張賢勝和朴燦烈也因為梁耀燮的沉默而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就只是這樣接受了而已。

然後例行會議就似乎如同以往一般開始，然後結束……

有什麼改變了嗎？

是你變了還是我變了？或者這只是命運的捉弄，我也不知道……

而之後的我們會變得如何呢？我沒有答案，但是或許我唯一有答案的是……我的命早就已經是你的，自從那天雨夜裡你救了我時就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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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斗俊

從開始到現在，其實，我從來都沒有放棄過愛你這件事情……

只是，我不想讓你知道──

他手輕擺而推，走進了一間充滿寂靜的病房。跟以往不同的，是他沒有拿著病歷資料等文件走來……因為，住在這裡面的是自己的好友、也是那個嘴角時而會帶有淡淡笑意的男人──龍俊亨。

很多時候，有很多的事情，都是無可奈何的──

從你認識了那漂亮不已的他，而我遇見了對我來說如同寶貝的他開始……那些無法掌握的變化都一一地起了轉變，你曾笑說你終於遇到了你想要珍惜守護的人，而你也知道我身邊有著與那人甚有關係的可愛無邪的他……

然後你也說過，這等擦身而過卻也因此擁抱了人家這種莫名浪漫的事情，居然會發生在我的身上？為此你笑了好一會……

時光荏苒，隨著你的不顧一切，那被命運安排的捉弄也轉而發生……其實，根本就不能怪罪於那人吧？畢竟，你是心甘情願的為他承受這傷痛，你不願看見他流血不願看見他痛苦，所以你趁他沒注意到的時候竟然推開──

不能怪誰，可是這件事情的發生卻還是間接地改變我和他……

不管我是不是很想說服自己現在讓你沉睡的原因是你自願的，但是我卻還是無法接受這件事情……我沒辦法這樣接受你的昏迷不醒，以及那人的逃避，儘管悲傷痛苦，還是必須承受的，不是嗎？

 呵，你的昏迷不醒換來那人的逃避，而其中莫名的原因穿插，竟也造就了我和他如今彼此傷害的反覆，儘管再怎麼愛他，我想……我也沒辦法再讓他明白我心底最深的情感了──

哪怕傷了他其實也等同於傷了我自己吶……多希望能將他呵護在手心，但是只要見著了他，我便會想起那個人、那集完美於一身的漂亮男人──張賢勝。

 該冷靜的，卻總是無法制止，該道歉的，也因著這樣的因素反而一再的傷害──

呵，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會有停止的一天？是不是、得要等到你醒來的那一天還是……？

尹斗俊深吸了一氣，搖了搖頭，然後只是一個轉身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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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得的，他們會在非任務時間都聚集在一個地方。

「我們想的事情應該都差不多，」他習慣性的泡著茶，一個步驟都不馬虎，「都為哥那突然的舉止擔心吧？」

「是這樣沒錯，從東雲帶他回來的那天起，好像就開始不一樣了……」只是，我們都沒有人發現這一點，而只是任憑這一切的發生，然後變化──

而張賢勝的雙手則不斷地敲打著鍵盤上，目光也直視著螢幕，但卻開口輕道：「但是，他都決定了，理由也似乎強硬的讓我們無法為這件事情有所反對，不是嗎？」

梁耀燮苦笑了下，而另一手則習慣性地撐著下顎，「其實，跟當年有這麼點像呢……」當年，若是沒有那個例外，會不會今天所有一切的事情都會呈現不一樣的光景？

張賢勝聞言，只是沉默了，沒有為此答上一句話。

「只是，感覺像但本質不太一樣……」朴燦烈眨了眨那富有情緒而微勾的漂亮瞳眸，才又繼續說：「不同的可是從個體轉變成搭檔這點。而當初只是帶了他來，不是嗎？」

張賢勝聽著，本來手邊的動作則停下，眼眸中透露的是一抹莫名的悲傷，但是卻沒說出口，只是把那痛往內心裡存放著，堆積再堆積──

梁耀燮看著也聽著，然後說：「很多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別提了……」眨了眨眼，那眼底深處像是隱藏了一抹情緒而飛快閃過，「倒是Light的來歷我們都不是很清楚……這點，我有點擔心。」

 孫東雲什麼都沒有提，對那銀色的人兒所存有的態度就像是一種放縱一般……這應該可以說是一種寵溺嗎？

這段時間跟Light的相處雖然不是非常多，但多少也明白他本身應該不會對他們帶來莫大的危險……可是，他不會，不見得他那不為人知的背景不會呀──

畢竟，當初孫東雲是將他撿了回來……但是撿回的、卻是一個染著鮮血的Light，其實這或許就隱藏著不知名的危機吧？

 「是這樣沒錯，」朴燦烈輕聲應著，「但是這已經不是我們能去插手管的事情了……耀燮哥、如果管了就會超過限度的。」因為彼此間都有共識，不插手管個人的事情，除非危害到Cosmo本身或是個人才能超過這個限度……

而現在，根本就沒有超出這個但書，所以基本上他們是無法為此去插手Light的來歷等諸如此類的，所以，也只能到此為止──

「只能順其自然了，Light的事情並不是我們能管的。」張賢勝忽然出聲說著。而手邊的動作只是又起，敲打的聲音緩緩淺淺地響著……

共識，終究還是達成了……

很多事情不在我們的能插手的範圍，那麼，就這樣吧、順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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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怪我嗎？

他的手只是輕輕地撫著銀髮人兒的柔順髮絲，一下又一下的梳理著，而那禁不起這點舉止便會清醒的他很快地就睜開了眼……

「真的很容易醒來呢，光。」孫東雲的嘴角難得地噙著一抹淺笑，雖是淺淡地但卻是十分好看。

他眨了眨瞳眸，那總是閃耀著璀璨的眼中則晃過一抹擔心，「東雲，你被什麼事情困擾著嗎？」

「有這麼明顯？」孫東雲不答反問，接著又說：「既然這樣，知道我被什麼困住了嗎？」

李起光笑了笑，身子半起，然後一手撫上孫東雲的頰旁，「只有一件事情有可能了，是搭檔嗎？」

聞言，孫東雲的手只是覆上他的，「這樣子，我很難放手的……」李起光聽著他所說的話而感到疑惑，可是孫東雲卻沒再為此而多作解釋……

之後，他只是輕輕地咬吻了李起光的手背，然後，一個動作只是更拉進了他與他的距離──

然後的一個吻開啟了夜的不滅，不知道是多久才願意放開懷中那耀眼的銀色，「給我。」

而他則臉頰微紅，喘著氣，而聽著孫東雲的要求卻還是如以往一般地點了點頭，沒有任何一絲拒絕的回應。

我和你的關係到底演變成怎樣的情況了？

我知道我的，但無法了解你的態度，而我也不會去探問這點的……

也因此，我不能去為此下定義，更沒辦法徹底的明白細微末節，所以……也只能任它繼續這般的迷亂下去了，而我，也在這漩渦裡面，然後、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