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u●One Day。

【雲光】愛。(上)

我會靜靜地守護你，然後把更多更深沉的感覺都放進心裡，我相信我可以、而我也必須如此。

雖然，我總是站在離你最近的地方……

儘管，我抱過你而你也擁過我，但我知道一切都僅止而已，因為在你眼中、你永遠都把我當親弟弟一般看待的──

01.靜靜地、愛

一直以來，我都靜靜地看著你、看著你那燦爛耀眼的笑顏，以及那越發美麗的容貌……

吶，這份愛戀我藏的很深，儘管我們向來都走的很近，這樣說可能也不對，因為我們幾個本來都是一體的，很多重要的時刻我們都是一起經歷的。

只是，我們幾個本就如同親人一般親近，但是對於你……我卻、破了例，也愛上了身為同性的你。

本想過或許時間可以冷卻很多的情感，說不定也可以淡化我對你那不該有的感覺……但是，卻沒有……反而卻是更加深。

所以我還是靜靜地看著你，在你沒注意地時候、我才敢把那過火的愛戀稍稍釋放，但不能過多……不然我怕再也無法抑制住對你的情感。

而在與你有視線交集的時候，我會扮演好我該有的角色定位，當你的親人朋友又或是團裡的忙內，但就是不能夠是愛戀你的人──

我是……這樣的愛著你，起光……你知道嗎？你不知道吧？畢竟，我真的隱藏的很好吧，所以，你才會毫無警覺心的總是依賴著我然後靠近我──

就跟、現在一樣，對吧？

孫東雲極力地忍住了想擁抱住正在自己身旁微側頭而沉睡的他……然後，他輕輕地以指腹將落在那眉眼間的那絲紅髮往耳際撥去，動作輕柔地像是怕驚醒了那好不容易睡著也愛逞強的李起光，雖然看不太出來但是的確是這樣……。

因為他是個儘管再累或是再想睡都會硬撐住不肯睡的人，只要是還在外面跑日程或是活動就是這樣、所以就算是只有他們幾個在的地方、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也一樣……李起光都會如此而為。

只是後來他發現、只要自己在他身旁落坐，李起光似乎就會感覺很安心而有過幾次會在自己身旁睡著過的模樣……而這也令斗俊他們覺得有些小小的訝異，畢竟因為關心所以他們也不是沒跟李起光說過，只是那是一個屬於他難以改掉的習慣。

起光、起光……還是，只能在我的內心這樣呼喊你的，對吧？而同時那注視著李起光的目光卻是萬分溫柔到恍若可以滴出水珠一般輕盈，只是沉睡中的他、看不見──

02.破綻百出的愛

回憶當時、那時會發現對他不再是單純的情感，是因為一時興起的舉動，然後發現……原來、我是這麼地喜歡你……就只要你一個笑眼──

一個無心舉動，會意外令人察覺一些本來忽略的事物，所以不僅僅是關於你也是關於我的。

起初、我也是將你當成一個比較喜愛的哥哥看待，也或許可以說是比較像是同輩一樣的情感，畢竟在團裡、就我和你的年紀更接近一點、而且我們也認識的較為久一點──

所以很多時候，我也看的十分明確，我知道你特別的放任我的所有舉止、對你的。我知道那可能只是一個習慣……跟我對你的，是不一樣的。

會察覺、就是那次的一個對看……原來，心只為一個人跳動的聲音可以這麼響亮。

到底那時是為何會一時興起？

猶記看著你的側臉時，我覺得真的很漂亮、跟賢勝哥的是不一樣的，你有一種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的閃耀光芒，一步一步輕輕地靠近……然後，不想離開。

但當時我沒想到你會回過頭且近距離地望向著我，然後伴隨我的一個舉措而燦笑了那屬於你的美麗容顏、瞬間讓我有了想要擁有這份關於你的所有美好──

也是從這刻起，我懂得了對你早就不是親人般的情感了，而是想要更多不該要的……。

哥、哥……我可不可以不要叫你哥呢？我可不可以叫你起光呢？

不可以的，對吧？畢竟你只是把我當作是一個像是親人一般親密的弟弟而已，我知道的，所以我會隱藏好這份情感。可卻又不禁想著、那可以擁有這份你對我的獨特也好，因為這樣我就可以在離你最近的地方，你的身邊……靜靜地守護著你也好。

但是我真的不喜歡你笑得那般閃耀然後與人溫柔地對看，儘管真的沒什麼特殊情感、且就算那個人是耀燮哥也一樣……。

而太多的事情總是洩露著蹤跡，也一再地直擊我那逐漸破綻百出的情感……我向來隱藏的很好，該退的時候我就會退到最適當的位置，做別人眼中那個只是跟你感情很好又很親近的、弟弟，而已。

可是，耀燮哥卻發現了我對你的不同……畢竟，那個已然有些失控的舉止、透露著不只是朋友而已──

果然是我太勉強了我自己嗎？所以才……

「多久了？」梁耀燮眨著眼，微低下頭後像是想了一下才又說：「對起光的感覺……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不知道，我沒辦法回答。」孫東雲雙眼直視著他，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意，「因為，就算我保持了距離都沒有用，我就是無法控制我自己──」

「你……那個舉止雖然太過，但幸運的是沒有人去執著你忽然親起光的動作……粉絲或是媒體朋友或許都當它是個小插曲。」梁耀燮想了想，大概也就只有自己驚覺了那其中的不同吧？因為，就連斗俊他們也並沒有針對這件事情而說些什麼。

「耀燮哥，對我來說、沒有特定誰，但我就是無法忍受他笑著與人對看。」孫東雲起身，而那深邃的瞳眸輕閉後再睜開，「儘管很多事情我都明白，但如果可以、至少不要在我眼前──」

「你這麼愛他……難道從沒有想過要跟他講嗎？」他問。而他想、雖然孫東雲在他們之中是排行最小的也是團裡面的忙內，但這樣看著他對起光的情感竟能掩藏至如此，令他不禁有點訝異了──

「我不能承擔任何會讓我失去可以站在他身旁的可能……」所以，我不會說，畢竟如果維持原狀、那我就可以在最近的距離用我的方式守護他。

聽著他說的話語，梁耀燮聽明白了那話中隱含的涵義，「東雲，你選擇的道路……太辛苦了。」

03.無法抑制的愛

太多的事情我都懂得，我知道我不能去在意的事情太多。

但是儘管如此、我卻還是在意了每個瞬間──

我知道，很多時候、肢體上的接觸的確是無法避免的……

所以，我怎麼可以掛心於這樣的事情上，畢竟拍攝、是我們的工作，這沒有特定誰、所以無法限定於某個固定人選。

雖然，話講的很漂亮，但是其實我也知道我還是很在意每次你與斗俊哥合拍照片的瞬間……

不管是為了雜誌拍攝也好，又或者是因為我們彼此合影了一張也是……很多時候，我多希望那個搭肩在你身上的人是我──

而且得到一位，我們都很高興的，我也的確如此，但是卻還是忍不住在意了那個親密勾住你頸項的舉動、儘管明明就真的沒什麼特殊的涵義……

他的手只是下意識地撫上那如同雕刻般的臉龐……只是相似的畫面一再反覆，讓我沒辦法再壓抑，我怎麼可以再忍受……我多希望你是我的，就只是我的、是我的，李起光。

我想，如果眼神可以洩露過多的情感、那麼，這份愛該已超出了我所能控制的界線了吧──

所以，我把對你的愛戀壓抑，那每當看向你都帶著複雜思緒的神情掩蓋住，最後再退到那個在你心中猶如親人也宛如朋友般的位置。

而此時，因為拍攝與現場演唱也都告一個段落，接下來剛好沒有行程而有一點空檔時間。在一旁的李起光卻感覺到了似乎不太對勁，他訝異於他少有的間歇沉默、這和平時的他是不一樣的。

李起光眨了眨眼瞳，然後也緩步走近了他而微彎下身注視著那既深遂又完美的臉龐……「東雲？」幾乎同時間，孫東雲的目光卻也在此刻對上了李起光的視線、你的神情是那般純粹又漂亮，讓他很想要獨佔這抹艷紅……

但是，這是不可能的，對吧？

就在這樣的複雜思緒之下而瞬間竄亂了他向來冷靜又自制的心、可這次卻無法再說服自己的理智……然後，他忽然拉住了李起光的手並握緊……而雖然這動作是那般突兀，但是李起光卻也沒有掙脫開來，卻只是放任他的無聲舉止──

他只是想的很簡單、儘管他不知道孫東雲會帶他去哪，但是他知道這是自己可以信任的人……。

後來，孫東雲最後還是回他們的家了。畢竟，現在對他而言，這是一個最安靜又安全的地方。然後，他將李起光拉進了房間裡，他感到有點困惑與不解、但接著他卻看到了孫東雲落鎖的動作。

「哥……哥……」他輕聲地喚著，而緩步走近那站在床沿矮櫃邊的李起光，「你知道、我其實不想叫你哥嗎？」

李起光聽著他說的話，臉皮一向很薄的他、一個瞬間便緋紅了那頰旁，然後眨著那漂亮又特殊的眼瞳注視著落步於他身前的孫東雲……

「你──」李起光根本退無可退，往前一步只會走進孫東雲的懷裡，可往後卻也無路可走……所以，維持原本的距離可能是現在最好的方式吧？

「哥、我很想什麼都不要告訴你，但是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和任何人有親密的接觸……如果真的一定要有、可以不要在我面前嗎？」這是個任性的要求、他知道。而孫東雲也知道他不能夠再往前一步、因為他自己也會害怕……害怕會因此把李起光逼的離自己更遠……。

一手掩蓋住唇瓣，也半掩了那更顯艷紅的透皙而眼輕閉接著再緩緩張開，那纖長的睫毛瞬間似是像猶如飛舞般搧動，「原來你、一直都用這樣複雜又難言的眼神看著我嗎？」是你隱藏的太好了嗎？因為那眼神、分明透露了太多的情感──

「哥……哥……」孫東雲專注的目光直視著那在他眼中只會越發美麗的李起光，然後一個張手便擁抱住了那抹艷紅身影，許久、而無法放開……「當我發覺我對你早已不是單純的情感以後、一切根本就來不及喊停了──」他知道該保持距離，他知道不該釋放太多的情感，因為只怕會讓他離自己更遠……。

靜靜地聽著孫東雲緩聲道出的話語，而被他抱擁在懷裡的李起光只是以極輕的力道推開一個微小的距離、而頭是微微低著但仍是在孫東雲的懷抱中，「我答應你……如果這是你的希望，那我幫你達成。」

孫東雲聞言，內心已然感受到了極大的振動，畢竟他並沒有料想過會得到李起光這樣的回應……這代表著什麼？我可以期待嗎、起光？

「或許無法做到沒有任何接觸，但我可以盡量避免……」李起光抬起頭並舉起一手而輕輕地以指間撫過孫東雲的臉龐，「對我來說，你是我很在乎的人、就因為是那麼重要的你……所以，內心不要這麼不安，好嗎──」

「哥你……」

「現在的我、無法確定和你是不是有著相同的感覺，但我、可以確定的是……我不想看到你難過或是煩惱……」

「哥……這樣就夠了，真的……這樣就夠了，我知道我不能奢求太多的──」然後只是更抱緊了原本就在自己懷中的李起光、以不會讓他感覺到疼痛的力道。

而在他擁抱裡的李起光感受到了孫東雲對自己的濃烈情感，儘管或許他已經隱藏的很好、但是卻還是無法遮掩……

李起光莫名的心疼著這樣的他，畢竟這樣的情感、也早已令你混亂不已了，對吧？對吧？東雲……

接著，他緩緩地眨了眨那閃耀的美麗眼眸，暗自做了個深呼吸後，然後輕閉雙眼的同時並回應了那本來屬於孫東雲單向的擁抱──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