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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BORN-8059】無法回頭的愛
  
  
  
  
  我曾經假設過很多種離開你的因素……
  因為我有時會想,再怎麼相愛的兩個人,或許都會有走上不同道路的時候,所以我想要提早地作好心理準備也讓自己有堅強的意念可以瀟灑的轉身離去……
  但我卻從未想過、真的要分離時……竟是以這樣的方式──
  
  
  
  
  01.殺手
  
  像是一場好冗長的夢境,這夢在我以為我不會清醒的當下讓我緩緩地睜開了眼,然後,我望向這間白淨卻備感到陌生的房間時……我卻難得地發楞了。
  ──這裡、是哪裡?
  我腦中的疑問不斷地浮現,那感覺就像是從四面八方且如海水般洶湧而來……我無法讓自己靜下心來思考,而直到我聽到了一個清冷的嗓音,我才終於回過神。
  「哈囉,你還好吧?」我的目光對上那奇異的特殊瞳眸時,我不禁意外了下……居然會有這麼詭異但卻又令人無法轉移目光的一張臉……。
  那人看著我,然後笑了笑,「還記得我嗎?」他的話語方落,只是使得我的困惑更加深刻,而我只是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啊,我該是認識他的嗎?但爲什麼我卻一點記憶都沒有呢?
  他撥了下那些微滑落且刺眼的銀白髮絲,接著揚起那像是帶有一絲安撫的話語,「沒關係,我不介意再讓你重新認識我……」我直直地望著他,然後又聽見他說:「要記住喔,我叫做白蘭。」
  
  
  
  後來,從他的口中我得知……我是一名職業殺手。
  本來我還爲此而存有疑惑,但是最後我仍選擇相信了白蘭所說的話。因為當他拿著槍並遞給我當下,然後直到我發現自己對於槍的使用竟沒有任何的陌生感覺,畢竟一般人怎會對於這類的東西有著無比的熟悉感、以及我該如何瞄準目標物抑或是更換彈匣之類等等的事物……
  然後,當這些問題並不成為我的問題時,就算還有恁多的疑惑與迷團,我都讓自己不再去想而是接受了──
  「Rain,白蘭大人找你。」適巧最後一發子彈正中紅心,我沒有馬上回過頭而只是應著:「我知道了,入江。」然後他便將手上那把緊握的槍放下,接著拿下那總是很隨性地掛於耳朵上的耳罩。
  一連串的動作並未浪費太多的時間,然後入江便就這麼看著他離去,但臉上的神情卻像是若有所思……
  
  
  
  我知道的,他找我……怎麼可能會有別的事情呢?
  果然與我料想的沒錯,白蘭依舊只是遞給我一個牛皮紙袋,「這就有勞你了,Rain……不過,容我提醒你,這次的目標任務、實力可是與你勢均力敵唷。」
  「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然後,我毫無異議地接下了白蘭賦予我的任務、因為我覺得那是我該做的,所以並無任何可以拒絕的理由。
  而就在我轉過身的那刻,在我沒注意到的當下……是白蘭那一抹掛在嘴角卻顯不尋常的笑意,閃爍著不安的邪氣而我卻忽略了──
  之後,沒多久,我便回到了房間,然後我將它打開。
  裡面只有一張照片,這我並不意外、我像是懂了什麼似的將照片翻到另一面,因為白蘭總是習慣將目標的身分簡單地寫在照片的背面。
  
  山本武,二十四歲,彭哥列家族第十代雨之守護者。
  
  「山本武?」Rain下意識地輕喚著目標的名字……然後眼眸中透著一抹專注神情而久久不散──
  
  
  
  02.雨守
  
  我還記得那時與你走散的當下,我內心充滿了極大的恐懼,不過是一個轉身怎麼會──
  我實在難以接受,這事情來的太快也太急了……
  但不變地是這件事情的發生足以讓我像發了瘋似的開始找尋所有可能關於你的去處,不過隨著希望地一再落空……漸漸地,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吶,隼人……你可知道今天是你離開我的第七百零五天了,我、好想你──
  
  
  
  然而,嵐守失蹤這一件事情怎麼可能會隱瞞得住?
  當然,在發生這件事情後……沒多久,彭哥列家族的情報網便已掌握了消息。
  可是,儘管我們是發現了,可是卻還是無法查出獄寺的行蹤,且隨著時間的增長,山本的行徑與反應都已經越來越不自然了,而逐漸呈現一種難以言喻的奇怪……
  或許,是自己最重視最愛的寶貝是在離自己最近的距離而失去蹤跡的,這樣的事情是發生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是難以承受的痛苦──
  所以儘管山本的笑容依舊,但卻與以往絕然不同了……但我們又能說什麼呢?吶,也只能這樣放任山本了吧?
  之後,忽然傳來一聲清脆又簡單短促的聲響……那是守護者都會帶著的通訊系統,不過是專門告知要開緊急會議用的──
  可是,自從正式接任守護者一職以來,其實根本沒有響起過……該不會、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吧?思及此,山本不禁以最迅速的方式趕回彭哥列……。
  
  
  
  「都到齊了吧……」澤田的目光以不著痕跡的方式留連了那總是坐著獄寺的位子,然後以在場每一個人都聽的到的音量說著:「最近很不平靜,相信大家或多或少應該都有所知曉,而且、有直接性針對彭哥列家族的人……這已經足以威脅到彭哥列家族的安危了,其中也包括了在場的各位。」
  嗯?這話中似乎有話,於是那有著爆發力的晴之守護者便問道:「直接性?」
  「根據可靠資料,對方可能會首當其衝的以山本為第一攻擊目標……」說話的是門外顧問里包恩。
  「哦?」異色雙眸閃爍著冶豔的光芒,而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笑意,「是因為嵐守之故嗎?」
  那人話一出,澤田微訝,而喚了他的名要他到此為止,「骸!」
  而在場其他人也有些被六道骸直接又不轉彎的話語而備感無力。因為他總是這樣獨斷獨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但對任何人卻總是帶著一抹防備,就算已經是彭哥列的霧之守護者了,可是對黑手黨依舊抱有一定的敵意,而這當然也包括了現任彭哥列十代目自己本身……所以其實一點也不意外他會說出這樣的話語──
  山本則是一副沒事人的模樣,慣性地像是抓了抓頭,「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你們不要這麼擔心……」
  「不,」忽然間澤田打斷了山本那似乎還未道完的話語,「對方派的人、實力與你是不相上下的呀……」
  「我真的會注意的,不用這麼擔心我的,真的。」山本笑了笑,那看似雲淡風清的笑意呀……卻在下一秒徹底的崩潰──
  「你越這樣我們越擔心,可不可以請你不要刻意假裝平靜……」澤田被他那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稍微激怒了,「而且,我懷疑對方派來的那個叫做Rain的人,極有可能就是失蹤的獄寺,你知道嗎?山本武!」
  聞言,那話語給予他的衝擊實在是超過他能承受的……畢竟只是是所有與獄寺隼人有關的任何消息,都能撼動他的生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隼人……」
  「因為太多的跡象顯示Rain就是獄寺的可能性。因為不管是Rain出現時間或是特徵等等都與他有著相似性……就只有武器不一樣而已。」開口的是難得主動說話的雲守,他簡單又有條理的分析了兩者的異同。
  聽了雲雀說的話,山本的內心則是更加地絮亂不已,他只能勉強的撫平激動的思緒,而緩聲道:「我需要冷靜一下,請容我先離席,十代目。」眼淚已經快要背離我的情感跳脫而出,拜託請給我一個可以獨自發洩的空間……
  那跳脫的滿溢情感太明顯,令澤田也隱約能感覺到山本已經快要無法控制那亟需宣洩的緊繃情緒,而隨即說:「可以。」
  他接著起身微微致意,然後一個轉身,背過彭哥列的眾人之時,一滴眼淚就已滑落,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淹沒了我……而我,卻無力抵抗──
  
  
  
  03.Rain
  
  鍵盤聲正規律的緩緩響起,是Rain專心地將所有專注力都放在電腦螢幕上,那一行又一行的資料訊息上……因為,我的習慣是會先調查關於目標任務的一切,包括他的習慣與生活點滴諸如此類的。
  不過,說也奇怪,這個人的成長背景爲什麼會與我在某種程度上是相同的……幾乎有十年的時間裡,居然是重疊的?
  應該、是巧合吧?我想……因為我也只能這樣說服自己,畢竟我是個沒有過去記憶的人,我怎能因為這些重疊的時間而就認定目標任務跟我的過去有關嗎?
  更何況,我現在所存有的記憶大部分都是自那有著特殊眸子的男人告知的……事實上,我得知的並不多,而且我也不會主動去過問以前的事情……
  過去的、就是過去了,我想再去執著也是沒有意義的,對吧?
  身為一名殺手本身就不該存有太多的情感糾葛,所以忘卻了也是好的吧……因為,當時的我,的確是抱有這樣的想法,完全沒有發現過去的自己其實很重要……
  
  
  
  自從那次彭哥列的緊急會議後,我發現大家都變得很擔憂,或許是我的狀況讓阿綱他們緊張吧?我懂得身為彭哥列首領的守護者是該有自己的責任與意志,不能夠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的──
  可是,我卻因著那個阿綱所說的事情而激動了也高興了……天曉得我多希望Rain真的是隼人……是隼人……
  哪怕是來殺我的,我都不怕……因為,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
  但是我還是害怕希望會落空,所以我開始著手調查了Rain執行過的任務、也就是Rain直至目前為止所有殺過的人……我想,該是會有那種微乎其微的機會能讓我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隼人……。
  
  然後,我無意間開始陷入一種跟他諜對諜的遊戲,可是我與他都沒有發現。
  而當我們真的面對面時,很多事情都來不及了──
  
  
  
  通常白蘭要我替他除去礙眼的人時,並不會限制一定要在何時內完成,所以我總是在正式執行任務前,先去瞭解關於目標的一舉一動與喜好等等……等到這一切都做足後,我會習慣性去聖彼得教堂,然後獨自待上好一段時間──
  可是沒多久我便發現……那個叫做山本武的竟然也開始反調查我了……這是第一次,有這樣的目標任務這樣回敬我……這實在、是讓我印象深刻。
  真有趣,會有這樣的意外收穫是因為他竟然在教堂裡留下訊息給我……真是不知道這個男人在想什麼?居然會做這樣的事情……
  這讓我不禁更加期待真正與他面對面時的那一刻了……山、本、武。
  然後在我起身之際,順手在胸前畫了個十字,接著輕聲道:「Sta volendo il DIO per benedirlo,amen。」爾後,我轉身離去。
  
  
  
  04.笑容
  
  我以為……每一個人在面臨死亡前,都該是充滿著不安與恐慌的……
  可是你、卻不是──
  
  
  這裡,是目標任務最常來的地方,所以……我選擇這裡來終了你的生命。
  我看著那個他的背影,內心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但是我讓我自己不去理會這樣的感受……眨了眨眼,我知道他理應知道我的來到,畢竟能在這樣的環境裡生存的強者,怎能不有高度敏感的防備心呢?
  然後,他轉過身,同時我也將那握在手中的槍對準了他……本來,我以為我能看見一個人死前的不安或什麼之類的情緒,可是我卻意外地看見山本武的……一抹笑容……
  那抹笑,是發自內心的,我感覺的出來。不過,真正令我內心感到震撼與意外的、卻是他那以極輕的聲調說的話語──
  或許,可以說這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事情而已,不過我卻感到一種莫名的騷動……但我怎麼能因此而猶豫或是無法下手呢?不行的,所以我還是應該、要完成我身為一個殺手該完成的任務。
  
  Non vede a lungo,隼人……Li penso molto。
  
  
  
  這裡,是我跟你約定好的地方……我們說好了、當失散時想要找尋對方,一定要在這裡等著你或是我的到來,不管如何都要回到這裡的──
  雖然我知道等著我的……根本就不會是屬於我與你的久別重逢、隼人,你說對嗎?
  而風依舊是徐徐地吹送著,可多年來養成的敏銳讓我聽見了那儘管輕盈但卻掩蓋不住的一抹細微聲響──我知道那是你的到來,所以我要選擇面對、你……
  吶,走到如今這樣的結果,我已經不想在去推論些什麼了,或許對於阿綱他們都是充滿了抱歉……可是,我卻覺得能再見你一面,真的、我真的好高興……
  所以不管是什麼樣的結果都好,就算是死亡,我也都願意接受……因為、這是你給的。
  
  然後我閉上了眼,嘴角那發自內心而為的笑意顯現,而我永遠都不會知道我忽略掉的是你臉上卻露出不屬於你現在身分的……一抹困惑,獨獨只爲了我。
  
  
  
  05.Memory
  
  ──小正,給你一個任務……一個可以顛覆彭哥列的任務……
  ──是的,白蘭大人。
  
  然後我自通訊系統裡,看見他那一抹充滿邪氣的笑……才又接著說:「我想,就從嵐守下手吧。」
  「白蘭大人的意思是?」我問著,「他跟山本武最近都跟彭哥列十代目告假,所以就從他們兩個開始──」
  「我知道了。」入江點了點頭,卻在以為應該會結束通訊時,卻聽見了白蘭道:「不過,不要殺了他們,我要小正把嵐守給抓回來……用盡一切辦法都要抓回來。」
  
  爾後,畫面一切歸無。
  
  
  
  我一向都不會違抗他的命令,所以我都會盡力達成他所想要的──
  
  「白蘭大人,嵐守已經帶回了。」
  「好,小正做的真好……嗯,我這幾天會回去,就麻煩小正把嵐守顧好哦。」
  
  後來,我依照他所說的話把嵐守顧好……不過說句實話,那個人看的出來蠻不能接受他自己竟然被意外抓來吧──
  我想,或許是懊悔吧?不過我也不確定那個銀髮的男人是怎麼想的啦,反正也不關我的事情……之後,沒多久白蘭大人就來了……。
  我與他一同自另一個房間觀察著那看起來很生氣但是卻不發一語的……嵐守──獄寺隼人。
  雖然,我總覺得他應該要很生氣或是很激動的,不過他的反應卻相反,令我其實有點意外……畢竟被與彭哥列家族為敵的一方給抓住,那感覺應該是很不好受吧?
  而氣氛是安靜的,入江並沒有主動開口,而是過了好一會後,那有著特殊瞳眸的男人才說:「我要他、成為我們這一方的人。」
  聞言,他有點訝異,更是聽的不是很懂……「白蘭大人?」
  「我要他、成為能顛覆彭哥列等人的主角……」他一手撐住下顎,但嘴角卻是在笑的,而眼微瞇,「小正,我要你用盡一切的方法……都要讓獄寺隼人忘了所有跟他有關的任何記憶──」
  
  
  
  後來,白蘭大人就離開了,然後,我的任務開始。
  我找來了一批研究學者,跟他們講明了我要他們做的事情……本來,那些學者是拒絕以這樣不人道的方式迫使一個人遺忘過去的記憶……可是,我自有我的辦法,畢竟我還是讓他們一個個都點頭答應了──
  
  每天我都會在固定的時間去看彭哥列的嵐守……遺忘記憶,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個非自然的強迫行為,所以我必須來查看那些學者進行的如何──
  剛開始的時候,我看到他依舊是如同我最初看見他時,一派的不高興但卻一樣保持沉默。後來,隨著時間的過去,一天兩天的……我開始發現他的眼神已經有著些微的不同了……那是、困惑吧?
  之後,又過了好幾天,我看著他從最初的冷淡轉變成暴躁易怒……我曾因為這點問過那些學者,他們給我的答覆說這是正常的……畢竟,當被強迫遺忘記憶時,人都會有一定的強烈……所以,而大部分的情緒都是激動的。
  後來,當我在看到他時,他卻又變成安靜的樣子……而那些穿著白袍的研究人員主動跟我解釋他此時的行為反應,說這是因為記憶基本上已經大致清除乾淨了,所以,這個時候的他、其實就像是個新生兒一樣,會變得不說話且安靜。
  我聽著他們的報告,想了一會然後說:「我要的是、他所有的記憶與過去都得被清除乾淨……」然後,入江拿出了一張相片交給他們,「直接確認他與照片中這個男人的這段記憶。」若是跟山本武的記憶都消失了,我想那應該才是完全遺忘吧?
  「是,這男人是?」接過相片的學者隨口問道,而入江聽了只是簡單地說:「是他最重要的人。」
  接著,當研究人員將照片拿到獄寺的眼前時……他本來平穩安靜的情緒卻忽然崩潰失控……他、雖沒有大鬧一翻,但是卻爲了照片中的人而默默的落下眼淚──
  
  這段屬於獄寺隼人最後的記憶被觸發,可也即將離他而去……
  
  
  
  06.記得與遺忘,只有一線之隔
  
  我從來沒想過,再醒來時……過去的或是現在的記憶,竟全都離我而去──
  
  在記得所有以前……我知道我是彭哥列的嵐守,有著很鮮明的個性,擅長的武器是炸彈。而在遺忘所有以後,我根本就記不得我到底是從何而來,且所有能得知的、關於我自己的一切都來自眼前那有著奇異雙眸的男子……
  然後,在他的身邊,時常會跟著一名褐髮且戴著銀框眼鏡的男人。但在更多的時候,其實我都是只看見褐髮的他──
  之後,失去過去的我、沒有記憶的我……慢慢學會不去過問那個以前的自己。
  
  
  當我醒來時,我看見了那個有著奇異瞳眸的男人──白蘭以及他身旁那個褐髮戴眼鏡的男人……入江正一。而從白蘭講的話裡我知道他們只有將我抓來了,也好……這樣至少那個笨蛋是安全的。
  不過,那個笨蛋一定很擔心我吧?現在應該是慌亂地到處找我吧?
  雖然我並不知道他們是為了什麼而將我抓來?但我想……就先靜觀其變吧──
  
  可命運卻擅自將我的未來轉向一個無法迴轉的道路上、而我卻不能反抗……
  
  
  沒多久後……我發現、他們似乎意圖要對我做些什麼……說我不怕嗎?怎麼可能……畢竟我根本就不知道事情會怎樣轉變……。
  剛開始我本來想……或許只是被關在這裡,最糟的情況應該就是命一條……而且,我覺得彭哥列少了我一個人儘管有影響,但卻不一定是絕對的──
  因為,我相信那個笨蛋和大家一定都會繼續堅持下去的……對吧?
  可是、當我無法抗拒那些穿著白袍且代表學問淵博的人,但卻做著助紂為虐的一切…我很想逃開,但是他們就像是怕我真的跑了一樣而早就做好了萬全的防範──
  然而,隨著時間的一點一滴流逝,雖然我極度的不願意……每每都還是被迫接受那些液體被注入我的體內,然後,在一次次的昏睡過去,爾後又再度地清醒過來……。
  
  似乎、也只需要不斷地重複著這樣的行為……就像是循環一般。
  
  可是每次醒來,我都會感覺很空虛……有時,我會想……這已經是第幾次這樣清醒又昏睡?次數應該早已數不清了吧?
  而最近的心裡感到很怪異,就像是有種什麼不知名的情緒正逐漸離我而去的樣子……很想去阻止它的繼續發生,但我卻不知道該從何而起──
  啊……那個笨蛋居然還沒有來救我……到底、還要我等你多久?
  接著,過沒多久……我又恍恍惚惚地緩緩睡去……。
  
  
  就這樣子、不斷地重複著這樣的行為──
  就這樣子,我似乎開始遺忘了某些事情……開始想著我為何在這裡、我到底是誰、我……
  然後,我覺得很多東西正不斷地離我而去……而當我以為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再失去之時,那無情的刃卻還是劃破了我最後的一絲以為──
  
  因為,直到我看到那張相片裡的、他……我才發現,原來我的腦海深處一直都牢牢地記憶住了……這個黑髮的男人──山本武。
  但在我有了這樣的認知的當下,我卻同時也懂了……這個男人、即將要自我的記憶深處裡,告別了……
  
  淚,不斷地、像是失控一般的瘋狂落下……而我卻無力但也不想去遏止它……。
  
  
  
  07.無法回頭的愛
  
  於是,從那一秒起,那個叫做山本武的男人已確確實實地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因為我不能理解為何他會在面對著我……卻像是好開心、好開心的笑了……
  然後,我第一次去忽略我的身分,選擇走進了那個男人的世界裡;而我也在不知不覺間觸碰了、我那被強迫性遺忘的記憶……。
  
  
  
  推開了這一扇門,我踏進了屬於他的房子──
  說也奇怪,甫一走進來,我竟然會有一種完全都不陌生的感覺……不過,我想、那應該只是我的多心吧?
  他緩緩地巡視這有著那屬於山本武的明顯存在氣息……頗意外地,竟讓他覺得有種備感溫暖的錯覺……
  接著,忽然一張立在小茶几上的相框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將相片拿起來……卻沒想到、居然會看見自己──
  
  爲什麼相片裡面的我會笑的這麼開心──
  好疑惑……可這應該是個無解的問題吧?
  
  黑衣身影穿過客廳,我知道……再走過去一點,前方不遠處而半掩的房門……應該就是山本武的房間,對吧?
  本著那未曾想太多的直覺而為,我跨步向前,然後推開門……可是我卻沒有一絲的心理準備去迎接即將承受的視覺刺激──
  
  
  
  ──我說……隼人呀、若是我們有走散的一天,那我們就約在那個能眺望景物的地方相見……或許有時可能會有一些不可抗力的因素而耽擱了,但是不管如何……我都一定會在那裡等到你來為止。
  但我卻不知道這話、竟就像個魔咒而緊緊束縛了我……因為,從那一天起,我開始讓自己學會了等待……
  
  
  今天是你離開我的……第一百零五天,隼人……幾乎從來都沒有這樣子過,不說一聲的消失無蹤、更不是因為守護者的職責所以不得不暫時性的離開──
  隼人、隼人……沒有你的日子裡,我真的好不習慣……。
  啊……日子也只是這樣無意義般地一天又一天的度過。其實,有時候我真的很想問問我自己……看不見你、觸摸不到你……我覺得我已經要到達極限,快要支撐不下去了──
  然後下意識地拿起與你的合照,畢竟這是我唯一能給自己的慰藉……但是,這樣的行徑也等於翻開了跟你一起的點滴與回憶,可是我卻無法不去這樣做,因為已經無法觸碰到你真實的身影,所以我也只能這樣看著那一張又一張的相片、來擁抱你……
  
  
  
  這間房間……居然都充斥著我的相片?怎麼會這樣?竟都是各種不同表情的我……
  如果說我的內心一點都不受到影響,那根本就是騙人的……我下意識地又往前走了幾步,忽然將一個按鈕式的東西弄倒了──
  我彎身將它拾起,但卻在撿起之際不小心觸碰到……然後,我聽到兩個人在對話的聲音自液晶螢幕裡撥放著……我知道的,那應該是我和那個叫做山本武的男人的吧?
  因為,我不可能會錯認我自己講話的聲音起伏的──
  可是,那個叫做隼人的……真的是我嗎?
  
  ──山本武!
  ──隼人,每次喊我的名字都喊的這麼有活力呀!
  ──誰跟你有活力呀?
  ──當然是我最親愛的隼人呀……
  
  ──欸,我們這樣告假好嗎?
  ──我說、隼人呀……我想阿綱會體諒的,別緊張。
  ──可是,我們有身為守護者的職責吶……
  ──好了,總歸一句……阿綱都已經准許了,隼人就別掛在心上了……
  
  ──若是哪一天我們不小心走散了、隼人呀……我們就約在那可以眺望景物的地方相見……
  ──那如果我晚到了呢?
  ──我一定、會等到隼人來呀……。
  
  
  對話雖然是如此的跳躍式,但除了視覺上的震撼外,我覺得我的感官上也看到了再實在不過的真實影像……。看樣子,我跟這個叫做山本武的、一定是關係匪淺吧──
  同時,我的腦海中似乎也因著這樣的刺激下,逐漸浮現了片段的過往記憶……而大部分都是與這個男人一起的畫面……。
  接著,因為雙重的震撼下,使那非自願性而強迫遺忘的記憶像個按鍵一般被啟動,然後緩緩地觸發……一股劇烈性的疼痛自頭部傳來,但是他卻硬是讓自己強忍痛楚,爾後起身……
  
  我本來以為替白蘭殺人這件事情、會就這樣一直延續下去的……可如今,這突如其來的插曲令我那一向平靜的情緒起了波瀾──
  我能去忽視嗎?我能夠再假裝這一切都沒有經歷過嗎?我能讓我自己如同以往一般照樣過我的日子嗎?
  答案是不行的……不然,為白蘭殺人,除去令他覺得礙眼的人事物、也算是另一種殘酷的幸福吧?
  可最後事實卻證明了、我無法再繼續假裝若無其事了……
  因為,我那理應空白的記憶已經產生了漏洞,原本的真實回到了我的心靈深處,所以,我怎麼能夠讓我自己再獨活?我怎麼可以放你一個人離去而孤單寂寞?
  雖然我曾經離開過你一段時間,讓你痛苦也讓你無助……但是、這次我願意承諾……我一定不會再丟下你一個人了,il mio amore……。
  
  
  
  我們都相信愛情很美好,儘管苦澀或是悲傷都是它美麗果實下的產物,所以不管最終的結局是什麼……我們都會樂於接受,並且不後悔──
  
  
  
  
  言:
  此文雖然已經遲到了,但是真的是生日賀文,賀友人渚方兔的XD
  感謝這段日子裡,雖然我都沒更新,但還有人來踏幾下
  其實我還蠻意外的,另外,這篇文的靈感來源是來自某個系列MV,所以若覺得熟悉是正常的……因為,覺得有感而發所以才會寫成一篇文~
  然後,這次更新的不是柳生仁,實在很……總之,我會盡量抽出時間的……所以請別擔心我對這兩只沒有愛這樣~(逃)
  
  備註:
  Sta volendo il DIO per benedirlo,amen  願主保佑你,阿門
  Non vede a lungo  好久不見
  Li penso molto  我好想你
  il mio amore  我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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