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u●One Day。

網王－地球自轉（我還是愛你）－子柳生仁 06

我以為……是我聽錯了，但其實不然。可是，似乎也有著什麼也隱隱約約地改變了……

「為什麼？我不懂……」柳生很明確的表達出他對仁王這樣子的決定的疑惑。的確，我真的不懂為何雅治哥會做此決定？畢竟，他還依稀記得去年雅治哥考上攝影相關科系時的開心……這明明還隱約還浮現於自己的記憶之中……

所以，他就更不懂雅治哥為何會在一年後的現在，才說出要休學這樣的話語？而且，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雅治哥似乎對攝影這方面還頗有天份的，是吧？

「沒什麼道理可循哦，我只是想這麼做，所以我才這樣決定的。」仁王的笑意加深，而一手輕輕地撥動了他那銀色的漂亮髮絲，「你可以說我很任性哦，比呂士。」

「這樣呀，那之後雅治哥有什麼打算嗎？」柳生在心底輕嘆了氣，我想我不能讓你感覺到我的心情變化才是，他眨了眨眼，下意識地抿了抿唇，就沒再說什麼了……

仁王的一手手指抵住了自己的唇瓣，而後才又放開，接著說：「有哦。」然後他又笑了，「我想考音樂系哦，比呂士……」

柳生則是有些許訝異的看著他，怎麼會……

到底……是哪裡出了錯嗎？不然，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為什麼？」柳生真的不能理解，又問：「為什麼會這麼突然，雅治哥？」其實他很想問雅治哥為何會決定轉考音樂系的？也想問雅治哥為何會決定休學？但要怎麼開口詢問，竟然會成了他現在的困惑……

「我說囉，沒有理由哦。」仁王輕輕地揉了揉柳生的深紫髮絲，接著道：「所以，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解釋哦，反正就只是想這樣做而已。」

「不要把我當小孩，雅治哥明明就知道我不喜歡有人這樣揉我的頭髮。」柳生下意識的反抗了仁王的舉動，微微地令他愣了一下……而柳生也有點嚇到自己的反應……

「我沒把你當小孩過哦，比呂士。」聞言，柳生抬眼瞧了他一會，意外發覺仁王的眼神好認真……別過眼，「是這樣嗎？雅治哥……」

仁王嘴角勾起一抹笑，「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向來，都不同於一般人。」他微微向後退幾步，而那漂亮的臉龐卻依舊掛著那慣性的笑容。

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向來，都不同於一般人。而風，就這樣從微微打開的窗戶吹了進來……

琥珀眸靜靜地注視著仁王，而後才說：「雅治哥，忘了跟你說……剛剛我父親叫我上來請你下去用餐。」轉身，他離去。

到底，你那話是什麼意思……我現在，還不想去研究……

後來，父親也有詢問仁王近來的近況，仁王也不諱言的說了他的打算……

而雅治哥只是又再度重複了一遍之前他在音樂室裡跟我說過的話語，之後，父親也沒說什麼……想必，是尊重雅治哥的決定吧？

然後，晚餐便在這樣祥和的氣息間中進行……

但好像有什麼改變了，而我卻沒發現……

而就在用完餐後，在我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我就已經被雅治哥拉出門了，說什麼要我陪他散步？

「雅治哥，散步？」柳生頗覺得不可思議，因為一般仁王都不會做出這樣的行徑……儘管他再怎麼令人覺得不按牌理出牌，但卻從未跟現在一般令人訝異？

「只是突然想呀，比呂士。」仁王緩緩抬起頭望向一望無際的星空，然後笑了。

好美……腦海中忽然晃過這樣的念頭，然後柳生也為自己的想法而嚇到……

柳生沒開口說話，只是這樣走在仁王的身後，一步一步的緩步跟隨……但為什麼我會有這樣子奇怪的念頭？頭一次，柳生感到疑惑了。

就這樣，我與你觀賞著這美麗的星光，而什麼都沒再說……

而那存在於我心中的疑惑，我想……還是，先讓它成為疑惑吧？畢竟，有些事情還是先別想得太過清楚又明白，會比較好吧？

網王－地球自轉（我還是愛你）－子柳生仁 07

「所以，這段時間還得請比呂士多多指教了……」

還記得，那天他是這樣對自己說的，但我卻不知道該做何反應會比較好？

可能是因為那是與他相關的事情，以及……跟音樂有關的吧？所以，他已經記不太清楚那確切的時間，到底是多久沒有去碰音樂了……

只是，依稀記得是在一次他聽到學校的同學互相笑鬧的話語說什麼以後的繼承等等的，他也已經記不太得詳細的細節了……

因為，他本來一向都不太會去理會這樣的對話，但是那次的偶然卻令他好在意……

所以，後來每當他只要看見小提琴的時候，總會先愣住……最後，他再主動拿起它的機會便就越來越少……但那是多久前的事情呢？是、是兩年前嗎？

就在與雅治哥認識後，他很難得地會在外人的面前拿起小提琴演奏，通常只有在比賽或是興起的時候，他才有可能會拿起樂器隨意地彈奏……

為什麼自己會變得這麼多呢？

柳生想了好一會……好吧，算了，因為他想不到原因……

反正，這應該就是所謂的……例外吧？

後來，我跟較好的友人說起了我預定的打算，但都嚇到他們了……至少，丸井他們就是一個挺好的例子。

「怎麼會忽然找我們出來？」丸井笑了笑，抓了抓那耀眼的紅髮說著。這個友人一向都有著令人感到頗為神秘的感覺，因為他一向都不會主動參與網球社的任何活動，除卻比賽之外。

「我覺得該跟你們說一件事情。」仁王笑了，然後拿起眼前的咖啡啜飲了一口，「我打算要休學。」

一旁的幸村聽著，依舊是帶著那柔和的笑意才說：「這樣呀，那是有什麼打算嗎？」

仁王那美麗的紫眸輕輕地掃視了他眼前的昔日眾友人，一手輕輕地抵著下顎才又說：「是有一些想法，所以才這樣決定。」應該……不用說的太仔細。

聞言，柳便開口說：「那祝你一切都順利，仁王。」他聽的出來……仁王願意透露的就到此為止，所以他並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仁王又笑了，然後輕輕地起身，「多謝。」拿起擺放在一旁的外衣，才又說：「有機會再連絡吧。」

之後，轉身離去……

有時，有些事情並不用說的太清楚，因為，我只會透露我願意說出口的真實……

習慣性的會走到與他相遇的公園……仁王輕輕地撥了撥頭髮，然後，就坐在那空盪的鞦韆上盪呀盪。

現在是也差不多快是他學校放學的時間了……不知道他今天會不會走這一條路回家？

今天他去了自己唸的學校辦理了休學的手續，然後還被系上的主任詢問了一番……這感覺還真是不怎麼喜歡，反正，他就是已經打定主意要這麼做了，其實就算是誰來講再多的道理他都聽不太進去的……

但是，系主任卻說了好多道理給他聽，所以他就不得不在那裡聽他說完……

反正，之後他在辦理完正事後，他就去見了自己以前網球社的昔日友人，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未來的打算……

不過，他也不算說了什麼，因為他也只是簡單的說自己要休學而已，除此之外，他就沒再多說什麼了，而他們也懂得自己只願意透露這麼多，所以也沒多問……

啊，不過到底是為了什麼他會有這樣的想法呢？他盪著盪著便緩緩地停了下來，像是再認真的思考一般……

然後就在公園的一角，他走了進來……莫名地，沒有理由的。

咦？雅治哥？柳生看到那坐在鞦韆上靜止不動的他，於是他便主動的走了過去。

「雅治哥。」手習慣性地扶了扶鏡框，才又繼續說：「你怎麼在這裡？」

聞聲，他抬起了頭，笑說：「比呂士，你下課啦。」他抓了抓自己那特殊的銀色髮絲，「就只是來這裡坐坐，順便看能不能碰到你囉！」

柳生聽著聽著，內心雖感覺到些微的訝異，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接著便又說：「坐在這裡很久了嗎？」

「還好囉，因為時間過的很快，所以我也沒注意。」仁王轉過頭看向已經坐在自己身旁的他，才說：「今天應該還是一樣，要去醫院吧？」

柳生聽著，沒多說什麼，只是輕應了聲。

「那你就先去吧，不用管我了。」他笑了笑，起身並順便把一旁的柳生拉起，「別讓伯父等你，雖然他不會生氣。」

「我知道，雅治哥也別在外面逗留太久。」他整了整微亂的衣服，「我母親會擔心的。」

然後，我便準備向醫院的方向走去，但卻先聽見雅治哥說的話……

「要記得……教導我音樂方面的知識哦，比呂士。」霎時，我忽地停住了我的步伐，但沒多久我又動作了，因為我知道我現在不應該停在這裡，我應該要往醫院去，才對……

而在他身後看著他的仁王，此時卻笑的好開心……似乎只要是與你有相關的事情，我都能發自心底而真心的微笑，或許是……你從最初的時候，便給了我一種名為『安心』的感覺，是吧？

網王－地球自轉（我還是愛你）－子柳生仁 08

因為，在最初的時候，你給了我一種名為安心的感覺，而我……小心翼翼地將它放入心底，深藏。

後來，我為了完成你不能親自去達成的夢想，所以我決定要替你去完成它……

而為了要完成你的夢想……所以，我需要付出更多的心力去磨練自己。

因為，我想要……達到最高的境界，在未來的音樂領域裡，我想要……成為你的，驕傲。

所以，我付出比一般本來就有基礎的人，更多的心力在關於音樂這一件事情上面……因為，我知道在這個世界裡，只有少之又少的人，可以站在頂端……

而我，想要為你站在這世界的頂端，發光、發熱，然後耀眼……

是的，這是因著想要為你所完成的夢想，也是……我的願望。

就這樣，我看著你全心地投入全部都由基礎學起，我……內心似乎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正在發酵……

可那到底是什麼……我不知道，我也不懂……

但我想，你似乎是真的有心要學……但是，我實在是有點好奇那讓你有著些微改變的，到底是什麼因素？

柳生坐在桌前，雖然注意力看似是注視著那擺在桌上的英文單字本，但實際上他的腦中想的卻又是另一回事……

是的，他想的是……那個銀髮的任性男子。

手一撥動了髮，似乎也隱約牽動了某種專屬於他自己的氣息……一種，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的，優雅。

「西洋音樂史總共分為六大時期，巴洛克、古典樂、浪漫樂、國民樂以及印象樂與現代樂派。」柳生只是坐在椅子上，緩緩地說著，「首先是巴洛克，是源自於葡萄牙文，原是指不規則或是畸形的珍珠，而這時期的音樂是西洋樂史上最多采多姿，也是最混亂的時期之一。但在這個時期的特色是在旋律方面樂句短巧簡明，多為四小節或八小節的樂句。在音樂中的曲調是明白也變化豐富。且在節奏方面速度與節奏的變化是單純也統一的。」

仁王聽著柳生說的西洋音樂歷史而硬是壓抑住想打呵欠的感覺，而柳生也不是沒有注意到仁王的反應，只是輕掃了他一眼，又繼續說：「古典樂派是以巴哈逝世做為一個界線，而古典樂派的音樂通常會給聆聽者一種單純、明朗、優美、均衡的印象，這是和之前巴洛克或是浪漫派的都是不一樣的……」

之後，就這樣子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柳生輕輕地拍了拍他，「累了嗎？那不然今天就到這裡好了……」然後，他微微起身，而嘴角帶著他慣有的淺淡笑意。

但是他卻拉住了柳生的衣服一角，緩緩地說：「不要，我不累。」

柳生看著他，「雅治哥……」接著，我卻聽見了那屬於他的堅持，「我堅持，我會睡著應該只是我還不太愛上音樂史而已，比呂士。」

柳生靜靜地注視著他好一會，都沒說話，但琥珀卻對上了紫眸般的堅持……

「那我們先休息一下，等一下再繼續吧。」柳生話才說完，他便走出了音樂室。

是呀，畢竟要從攝影轉而到音樂的路途，也是漫長的……

雖然，我不知道為何你會這麼突然地要做此轉變？

但在我的心底深處，我知道……藉由這次的音樂教導，其實我是高興的，畢竟我已經好一段時間都沒再接觸音樂了……

可是，因為你，我才又再度的感受到音樂的美好……只因我知道，就算我再怎麼花費時間在音樂上，我永遠……都不可能實現我自己的夢想。

那個屬於我的……音樂理想。

網王－地球自轉（我還是愛你）－子柳生仁 09

就讓我，一點一滴地……為你築夢。

後來，日子就這樣慢慢地度過，比呂士並不是時時刻刻都可以空出時間來為我……補習的。

是的，基於我的任性隨意，所以比呂士必須將部份的心思放在我的身上，而我知道……就算我不說，比呂士還是會主動性地幫助我、教導我，那點點滴滴關於與音樂相關的基礎或是知識。

不知道為何，雖然沒經由他的親自證實，但我就是有著這樣的自信。

是吧，你一定會幫我的，對吧？比呂士……

我就是這麼莫名地、也毫無理由的，相信著你……

而時間流逝的很快，彷彿沒多久就這麼過了八個月……但是，與雅治哥卻像是已經認識了好久，久到我都差點以為是從人剛新生的時候，便相識了。

似乎、還挺可笑的。

而若是讓雅治哥知道了我竟曾經有過這樣的想法與念頭……應該、不，是一定會毫不客氣的笑話自己吧？

但是，雅治哥並不知道，而我也不會去跟他提起。柳生的嘴角似乎隱隱地有著些微的勾起，那一抹像是笑容的……成分因子。

想想，其實也不過四年多而已。可是，在遇見雅治哥的以前或是以後，我從來都沒料想過……也在四年多以後的今天，我竟然會跟那時的你、那時的雅治哥，有所牽連……

似乎、也是從我那時所說的話所導致的吧？若是我沒有說，又或是我沒有在那時的那刻經過那裡，若是……我沒有遇見你，不知道現在的我會變得怎樣？

我不會知道，因為我無法預測未來……

不過，時間在走，光陰也在流逝，而我……卻似在等待。

可等待的是什麼，我……卻抓不住。

時間，總是這樣悄悄地走過。我與雅治哥相處的時間也明顯的變短了……

不是課業的關係，令我疏於與雅治哥進行音樂指導……純粹、只是因為事務繁多，而已。

但在之前替雅治哥排好的一連串與習音樂必備的相關知識、基礎或是樂理等課程，我其實都已經幫雅治哥計畫好了，而一切都如同照著原定計畫般地在進行中。

而他……也算是學習的很快，吸收也像是異於常人一般的迅速。

我知道，似乎只要是你想要達到的目標你都會盡力去做，且還會要求自我的絕對完美。

在你，所認為重視的事情來說，你會這樣地……堅持。

而我所不懂的是……到底是什麼讓你改變？是什麼讓你對音樂變得如此執著？

柳生走經過音樂室，但忽然間卻停住了那欲行的步伐。

頭微低，琥珀眸子只是輕眨，我聽見自門那端所傳來的……音樂聲。是雅治哥吧？

而我並沒有敲門打擾那自你所演奏出來的音樂，我只是輕輕地變換了我的動作，身子微靠在門板邊上，低頭。

雅治哥彈奏的是鋼琴，而Piano則是Pianoforte 的簡稱。

那是在兩者高低不同且互有關係的樂音中，同時響出來卻也同時結合的，在術語上可稱之為和聲。所以，以和聲的定義來看，便可以知道讓樂音與之結合方式有二，為連續的結合與同時的結合。

而在有了旋律、節奏與和聲的樂音出現，除卻表現了人類之情感的表達，便可稱之為是一項音樂的藝術了。所以，旋律、節奏、和聲，也是構成音樂藝術的三大要素。

但我有多久……沒這麼仔細的聽著你的音樂？明明才沒多久的吧？

從你決定要轉考音樂系起，就似乎總有種莫名的氛圍在我與你之間，就像是一種氣體或是什麼樣的因子……在擴散。但那是由什麼而組成的因子或是什麼物質，我卻不知道。

若是我不認識你，我或許會認為你彈奏的真的還算可以，我至少會打上八十分吧。但是，我卻認識你，所以讓我更加訝異的是……你竟然可以在這不長不短的時間裡，將鋼琴這項樂器發揮到這樣的程度，對這樣的你來說，其實該說是過分完美。

但在音樂這個學術領域裡，其實是殘酷的。它可以容納很多甚至是可以達到極大值的人們進入這個世界裡，但卻無法接納這許許多多的人同時站在這個世界的最頂端上，傲視一切。

所以，進入這個世界，等於將自己逼進一個極大且圓的球體之中，得自行找到出路，再掙脫出來，而這一切的過程裡，沒有人會幫你……

雅治哥，我想……這點，你應該很清楚吧？

或許，這就是你在那晚星空下所對我說的話中所代表的涵義吧？

是這樣吧？雅治哥……

我知道，你有夜晚散步的習慣。而每次，你都不忘拉我陪你一同……或許，你早就知道我不會拒絕你吧，是嗎？雅治哥……

「比呂士，最近你好像很忙？」仁王一手習慣性地會去拉扯自己那已經束起的髮尾，就像是在玩頭髮一樣。

「因為，這學期當選了班級代表。」柳生似乎有點無奈地說，「所以，就需要花部分的時間在班級事務上面。」

仁王聽著，笑了，「原來是這樣呀，害我以為該不會是比呂士覺得已經教我教的很厭倦了，所以就不理我了。」語末，他的笑容也隨之加深。

柳生的嘴角似乎也因為仁王的一席話而微微地顯露了一抹笑意，「有的話，我會直說的，雅治哥就別亂想了吧。」然後，他便停住了腳步。

「不過少了比呂士在身旁看著，總會覺得有點孤單吶。」仁王看著他，然後就這樣子席地而坐在那一片綠油油地草地上。

柳生聽著，笑意只是緩緩地加深，然後說：「有時，或許適當的安靜能讓一個人的思想心緒得到寧靜……」隨後，他也落坐在仁王的身旁。

「是，比呂士老師。」仁王似是有些俏皮般地說著，而那美麗臉龐上的笑容卻也更加燦爛、漂亮。

柳生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手去扶了下微微滑落的鏡框，「雅治哥有想過要報考哪一所大學嗎？」

時間，總是在我們沒注意到的當下，而悄然流逝。

他的一指輕抵唇瓣，然後放下，「有，不過，要再過一年。」一抹笑容如同花朵般的綻放，才道：「因為，我希望能一考便上。」

聞言，為著你的自信，我難得地笑出聲，「好，雅治哥說了便算。」而我，也就這麼地信任你的自信，莫名地。

爾後，那本來旋起的樂聲乍然停止，思緒也就這麼被打斷，我下意識地轉過身……不其然的，門被打開了，而隨後我看見的……是你那令我熟悉的笑容，正綻放著。

網王－地球自轉（我還是愛你）－子柳生仁 10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你面對我的神情都讓我感覺像是充滿著無以言喻的……溫柔。

「比呂士，來多久了？」我看見雅治哥的唇上掛著一抹好美的笑靨，美到竟讓我無法轉開我的視線……

我只是搖搖頭，接著擦身而過他的身旁，走了進去，「沒多久。」然後，狀似無心一般地隨意彈了彈幾個音。

「這樣呀。」仁王輕輕地撥了撥他自己那特殊的銀髮，「那我就不能請比呂士老師評分囉。」語末，他的神情竟看似有點可惜之態。

柳生依舊是靜靜地看著他，才又道：「只是，剛好聽了你演奏完一曲。」一旁的仁王有著些微的訝異……比呂士，有聽到？那……「親愛的比呂士，那你會給我評幾分呢？」

柳生眨了眨眼，嘴邊的笑意也明顯的勾起，「我覺得……雅治哥已經很努力了。」而後，頭卻微低直直看著地面，就沒再多說什麼了。

仁王便微微一笑，而接著又聽見柳生說：「這樣就已經很不簡單了，畢竟雅治哥學音樂的時間並不是很久的。」轉瞬間，柳生便已經抬起了眼而注視著仁王。

然後，他的笑意加深，而銀色的頭顱只是微微地側過，「呵，那為了表達我的感謝之意，我就把今晚給你吧。」

柳生聽著，只是一手撥弄了頭髮，而另一手緩緩地扶了扶鏡框，才說：「好，我收。」且嘴角也掛上了一抹笑意。

聞言，仁王的一手隨後便掛上柳生的，然後他說：「那現在要去哪裡呀，我最親愛的比呂士。」銀色的頭顱此時是親密地倚靠在柳生的頸項之間，逗留……

「夜還長的很，不急吧。」而後，他輕輕地把仁王掛在自己身上的手鬆開，然後在要離開前停住了腳步，「跟我來吧，雅治哥。」

跟我來吧，雅治哥。

是要、去哪嗎？比呂士……此刻的仁王竟笑的好美好美，但又看似好期待的模樣……

呵，去哪，都不要緊的。因為，是你要帶我去的，是吧？

他拉著他的手，一聲都不吭地往前走。而仁王只是眨了眨眼，才道：「比呂士，你要帶我去哪裡？」這路，怎麼會越看越眼熟？感覺很熟悉，就像是……

柳生卻忽然停住了腳步，「賞星。」而後，那原本拉著仁王的手卻放開了，「我想要雅治哥陪我去看星星。」

仁王聽著他說的話，忽地笑了，便沒再多說什麼了。然後，他與他便在常坐下的樹蔭下席地而坐，而過了一會，他的耳際邊便傳來比呂士說話的聲音……

「地球，最初是由一團混雜著塵埃的氫氣雲逐漸收縮、凝聚而形成的，由於這個原始的氫氣雲本身就處於一種緩慢、旋轉運行的狀態，因此，當地球逐漸形成之後，這股緩慢旋轉的力量，也就轉變為地球的自轉。」柳生腦中忽然閃過有關於地球自轉的原因，而就下意識的說了出來，「而除了以地球自轉所引起的視運動、升起、降下和繞極轉動外，且恆星不會明顯地改變自己的位置。」

「地球自轉呀……比呂士怎麼會忽然說起呢？」仁王以很隨性地動作坐著，但目光卻是看向滿天的星空……

「沒什麼特別的原因。」他微微地低下了頭，接著一手撥了下那落在額際的的髮絲，「只是有感而發，而已。」似乎……也有著什麼，被悄悄地隱藏了起來……

後來，一陣涼風緩緩地吹了過來，柳生抬起了頭，隨後便站起了身子，「冷了，我們該回去了。」

仁王沒答話，只是隨他一同起身，然後與柳生一起漫步回去……

地球繞太陽運轉一周為一年，而自轉軸始終指著同一方向。

我想，那理應是……屬於你的方向。

「那接下來呢？比呂士。」在快要回到家門口的時候，仁王出聲問道，打破了彼此間難得的寧靜。

「雅治哥，」柳生輕喚，嘴角似是帶著一抹笑，「沒有了，我想你和我都該休息了。」同時，他也止住了步伐。

仁王眨了眨眼，一手習慣性的抓了抓銀色的髮絲，「你只是想要我陪你去看星星，是嗎？」

他點了點頭，不否認。然後，轉過身，他就準備緩步走上樓梯回自己的房間，但仁王卻隨後拉住了他，而後，柳生回頭了，可卻沒料到雅治哥與自己的距離居然很近……

近到……他的唇竟然碰到了雅治哥的……

我能感覺到你那微熱的氣息輕觸的感覺，竟令我有種難言的心慌……

而後，我微微地向後退了一步，接著我看見了……你，那少見的不自然，而臉卻微紅……

雖然星座看起來好像都處於靜止不動的狀態，但實際上每顆恆星都是以非常緩慢的速度在運動著……

吶，我想我與你，應該也是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