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u●One Day。

【網王-主柳生仁/立海眾】飛蛾撲火 01

 

 

 

有人說，愛情……可以讓人亂了既有原則。

只是那時在相遇的最初，你我都沒有發現……其實，這就是開始──

 

 

 

01.相遇

 

與那個人相遇，是在一個夜晚裡……

然而，那一切的開始……也慢慢地自此揭開了序幕。

 

記憶裡，那是一個沾染血腥的夜晚。

寂靜的夜裡，總是會隱藏著莫名的危機，任何的事情都有可能，畢竟在人情冷暖的世界裡，人們都是以自我為中心的──

我以為，或許我會在某一天、生命就這樣流逝……反正也沒有人會在乎的，對吧？可是我的想法似乎錯了，因為我居然會錯算了……他。

 

 

人逼人走向絕路，那抹銀白自知是不可能逃得過了，吶……是該放棄了，對吧？

急促的呼吸聲貫徹了這片寂靜的暗夜，他……已經無路可退了……反正也已經活了太多的光陰，這條命本來就是可有可無的……所以，現在所體會到的襲擊或是痛楚，早就無關緊要了──

然後眼輕蓋，我願意承受一切的痛與苦……可那預期該有的痛楚卻沒有持續降臨，正覺得怪異時卻只聽見一道清冷的聲音緩緩地傳來，「住手，把他放開。」

聞聲，眾人一瞧見來人是誰，便停止了一切動作，但領命於此事的人卻說：「是，柳生前輩，但是這個人是長老們交代的……」

被男子尊稱為前輩的柳生，只是看了一下那抹銀白，才說：「把他交給我，責任就由我來承擔。」

眾人聽柳生這樣講，也自知不該再說些什麼來阻止，而只是向他示意後便離開……

遲疑了下，他才緩緩蹲下身查看著那有點糟糕的銀白，「居然會得罪上不該得罪的人，有點不可思議呢，仁王雅治──」語末，他便將那意識不清的人整個抱起，然後隱沒於夜色中……

 

 

 

「醒了？」

他方睜開眼，一手撫上額，一邊正在習慣著眼所見的視界……是陌生的，「你是誰？」原來，自己並沒有死……眼底那本來殘存著一抹光芒似乎又黯淡了……

他眼尖的感覺到了那抹銀白的情感起伏，但也只是細細地納入眼底。因為，自己一向是不會多管閒事的，而這次插手於此事並保他周全，此舉著實也令組織感到意外……可卻也因為自己的關係，他們也就不再過問仁王雅治的事情……。

「柳生　比呂士。」語末，他便轉身離開。

另一個他只是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嘴中卻喃喃道：「柳生……居然會是你……」並不是沒聽過他的名，畢竟在這樣的世界裡，誰有權或是誰有勢都得清楚明白──

 

在這個互相爭奪的世界裡，充斥的是不斷騷動、墮落的氣息，那些所謂的同情或是伸出援手，以及朋友親人這類的東西，自己也早已都拋棄了──

反正，根本就沒有值得信任的成分在，因為你不會知道在下一秒裡，自己是不是還會繼續存活著……關於這個道理，從很久以前自己就已經懂得了……

而你的出現，你的介入……卻令我為此開始感到遲疑了──

 

 

 

 

02.軍師

 

世界並不會因為一丁點事情而停止運轉，從來都不會──

 

「柳生前輩好……」不意外地，在他每次往書房的路上，總是有這樣稱呼他的人──

而就在他準備走進時，卻忽然有個人向他直直走來，「前輩，」來者眨了眨那翠綠如寶石般的眸子，「少主請前輩至議事廳。」

他微微地頷首，而後輕聲說：「赤也，柳他們也在嗎？」

「不，只有少主一人而已。」

一個轉彎，那有著翠綠眸的後輩於門邊停住了腳步，因為他懂得之後的事情並不是他所能介入的……然後，柳生才跨步走了進去，同時聽見那舉止優雅的男子開口說：「赤也，謝謝你幫我把柳生帶來。」

那叫做赤也的少年只是微點了點頭，便隨即轉身離去──

 

 

「找我？」柳生緩步走到那男子最近的位子，坐下。

「關心一下你呀，畢竟你可是我那鼎鼎大名的冷情軍師呢……居然也會插手與自己不相關的事情，我覺得這很有趣呀！」他笑了笑，邊幫柳生倒了杯茶。

他眨了眨眼，一手輕撥了那微落的髮，及那滑落的眼鏡支架，「長老有說什麼嗎？」語末，隨手拿起好友倒的熱茶而緩緩就口。

「沒有，你的事情他們怎麼敢說話……」那名男子笑的很開心，「他們一向都特別忌諱你呀。」

柳生只是無言地沉默著，沒有因此而說些什麼，因為，他說的也是實話。

「不過，我真的好奇你為什麼會插手這件事情？」他輕撫他那頭深藍色的髮絲，漂亮的耀眼，然後一手撐在頰旁，「柳他們也很意外的。」

「幸村，其實我也不能肯定確切的原因，不過……或許，是因為他的眼神吧……」那被柳生稱呼為幸村的男人很難得地因此感覺到疑惑，而就在他想開口詢問時，接著就又聽聞他說著：「所以，讓我有一種找到同類的感覺……」話語方落時，他也同時起身而走出了幸村的視界之中──

 

 

 

03.第二次見面

 

他急急地自睡眠中醒了過來，那雙漂亮的紫眸快速地眨了好幾下，然後緩緩坐起身來──

呼吸有點急促，大概是因為自己方才做了個惡夢吧？接著他輕閉上了雙眼，試著以此來緩和心緒……

「怎麼？睡不好？」一道低沉的聲音冷不防地打斷了仁王的思緒，然後他緩緩地抬起了頭，不意外的便看見那道紫色且帶有冷淡的身影。

而仁王沒有答話且沉默著，可柳生卻只是習慣性地輕扶了扶鏡架，接著，沉思了一會後才說：「我不能隨時都在你的身邊，儘管現在得知的訊息是你的絕對安全無虞，但很多事情還是充滿了變數……」然後，他就這樣隨性地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優雅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柳生聽聞，難得地勾起一抹笑意，「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也或許你根本就不奢望被我保護……是吧？」

仁王沒有接著說些什麼話來反駁他，畢竟，柳生所言的確是自己內心所想的……

「可是，因為我插手了這件事情……所以，至少不能讓你在這段時間內出任何差錯。」話講完，他起身準備離去，而仁王卻出乎意料的喊住他……。

「欸，」柳生停住腳步，那雙色澤漂亮的琥珀眸只是眨呀眨的，「為什麼、救我？」其實你可以放任我，讓我這樣盡情地隨波逐流吧……吶，柳生，其實，這根本就不符合你所堅持的原則，對吧？

聞言，他走到仁王的身前，保持著那只有一公分的距離，「因為一種氣息，」而他的嘴角又勾起了一抹笑意，然後正色道：「所以，我為你破例……。」

 

──因為一種氣息，所以，我為你破例……。

 

 

 

【網王-主柳生仁/立海眾】飛蛾撲火 02

 

 

 

04.愛吹泡泡的男人

 

「我是Maru，是誰呀，快報上名吧！」他一手拿著手機，另一手正分神地拆著糖果紙。

只聞那人像是沉默了一下，Maru果然一點都沒變，而他的嘴角也不禁因這人而上揚，這才緩緩地說：「是我，柳生，有件事想要麻煩你。」

欸，聽到來者是誰後，著實令他嚇了一跳……因為，這個人可是很少會親自打電話的──

Maru丟了顆糖果進嘴，然後呵呵地笑了兩聲，才說：「只要我幫的上忙的，就OK呀！」

得到對方的應允，他便緩聲道：「事情、是這樣的──」

 

回想完畢，這就是那自稱為Maru的紅髮男人此時此刻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嗯……仁王雅治。」將柳生交給他的鑰匙拿出，轉了幾下後，門便開了，然後他並沒有想過會這麼快就直接對上所託之人……

「你是誰？」他一向淺眠，所以只要聲響大一點，他便會清醒過來。而明明待在那人的住所，但自己卻都沒有被那人開門或是什麼等聲音給吵醒過，這其實很不可思議……

「我是受人所託……啊啦，你應該知道他是我們的軍師，然後其實有很多事情都必須經過他，可是他也擔心你，於是就叫我來，順便陪你解悶這樣。」紅髮的男人笑的開懷，然後拿出一顆圓形的糖果丟進嘴裡，下一秒便吹出大大的泡泡。

而仁王聽著他的話，只是靜默而不語。因為，自己對於柳生會擔心他的這一點，其實有一種蠻說不上來的感覺，或許也可以說是難以言喻的吧？

Maru也只是笑笑，才又接著說：「對了，差點忘了，他們一向都叫我Maru，不過也可以叫我丸井啦！」啵，語畢，適巧他吹的泡泡又破掉了……啊唷，又破了。

 

而仁王只是在一旁看著丸井懊惱，然後覺得有趣；看樣子，柳生找來的人應該可以讓自己的日子不會過的太無聊……

而關於柳生的點滴，都還是個無解的謎。太多的表面，理解的都是這樣的他，吶……我比較好奇你的、真實面呀，柳生──

 

 

 

05.忌諱與責任

 

你一向冷情、情緒不外露，但是……遇上他以後，似乎就不一樣了──

 

他坐在書房裡，過濾著其他分部呈報上來的文件。一件一件地仔細看過，然後將可以直接批閱掉的或是需要呈報給幸村的分好，而就再他拿起最後一份正要翻開時，一個敲門聲傳來……

他抬起頭，不意外地看見了那個有著翠綠眼眸的後輩，「有事？」

赤也點了點頭，才說：「前輩，少主說要開個臨時會議，所以請前輩也到場。」

「我知道了。」

 

就在柳生才踏進議事廳之際，便看見了平日很少聚集在一起的友人都到齊了……大概最常看見的是赤也這個後輩吧？

沒錯，那個有著翠綠眸子的後輩的確也在議事廳現場，雖然平日他常常跑東跑西，不過，其實他也是其中的核心人物──切原　赤也是他的名字。

 

「幸村，找我們有什麼事嗎？」開口講話的是有著安穩氣息的男子，緩緩地、而那口吻卻是一貫的溫和。

「除去一些不怎麼重要的事情以外，」幸村緩緩自座位站起，然後環看了在場的人，才又道：「剩下的……就是關於你的事了，柳生。」

然後，一道淡漠的聲音此時冷不防的說：「是那件事情嗎？」他的手撐在下顎，以兩指間劃過自己的頰旁，靜靜地、恍如優雅的黑豹一般，有著危險的氛圍環繞。

「是那個讓柳生前輩介入的意外事件嗎？」切原忽然道。可這看似不重要的話語卻直道了事情的重心。

幸村忽然笑了，吶，這個後輩常常會說中事情的重點呢……然後，他緩步走近柳生，才說：「你怎麼看這件事情，柳生？」

他沉默了一會，而後以指腹輕扶了扶鏡框，「我想，關於這件事情我應該早就已經表明過我的立場了，幸村。」

「呵呵……」那有著深藍髮的漂亮男人此時卻笑了，「逗你一點都不好玩耶，柳生。」

那有著溫和氣息的男子也笑了，然後說：「偶爾逗弄柳生還真是你的惡趣味呢，幸村……」雖然總是逗不成……

「幹嘛這樣說，過程比較重要呀，柳。」他以手撫了撫髮，下一秒卻忽然正色道：「不過，你讓丸井介入這件事情，長老不是很能理解哦，柳生。」

「這樣呀……」柳生聽著他的話，又接著說：「能給我一段自由的時間嗎？」思緒動的快一向是他的優點。

幸村抬眼看著他，但柳生看起來卻依舊是一貫的冷靜，「理由。」

「你也說了，因為讓丸井介入導致長老們不太能理解，所以我得拿回主導權呀──」柳生的口吻淡淡地，但卻充滿著一股強勢氣息。

「OK，我的冷情軍師難得有所求，我怎麼能拒絕呢……」

「給你一個警告，能讓長老們痛下殺手的人，一定、是個麻煩人物……」一直沒開口的淡漠男子此時冷冷地說著，「要不是長老們忌諱你，我想……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的。」

柳生本欲起身的步伐因他的話而停住，「你的警告我會記住的，真田。」然後，一個轉身他便離去了──

 

 

 

06.交叉線

 

從這刻起，有些什麼開始起了化學變化──

 

雖然他說的對，那關於自己對於被他所救的最初想法……但是有段時間沒看到他，其實那感覺還蠻……想念的。雖然跟丸井在一起真的如當初自己所想的，一點都不無聊──

大概是丸井本身真是個歡樂的綜合體吧？不過，他怎麼會這麼愛吃甜食呢？

 

「欸，仁王，陪我去買街角那間新開幕的蛋糕啦！」

「不要……」

「一下子就好了，最多我請你吃一塊嘛！」其實他準備買十塊蛋糕……

「我不想吃，你自己去啦。」

「仁王──」

 

──喀咚。就在他們拉鋸不下時，就這樣傳來一個輕微的聲響，那是開門的聲音。

 

「柳生？」丸井本來拉著仁王袖子的手放開了，然後他走到他身旁，下意識地說：「你怎麼了嗎？」

「沒有，這段時間謝謝你。」他輕撥了髮，然後落坐在離他最近的沙發上，「然後，接下來我都不會出現在組織裡……」語末，他就這樣緩緩地閉上眼而稍作休息──

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的丸井，他懂得柳生想講的、願意告知的，就是這麼多了，於是他也只是笑了笑，「我知道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哦，仁王，再見了！」

然後就在丸井離開後，他與他沉默了許久，而仁王卻像是看透了什麼一般，緩緩地說：「是發生了什麼事嗎？需要勞駕到你親自回來看著我嗎？」語畢，他隨性地坐在他的對面，同時也笑著。

聞言，柳生隨後睜開了眼，漂亮的琥珀只是習慣性地眨了眨，以一種很冷淡的口吻淡淡地說：「沒什麼，只是不能再由丸井看著你，如此而已。」

「爲什麼？」仁王聽著他的回答，但是卻也意外這樣的話語，所以他下意識地就脫口而出了。

柳生起身，緩緩地走近他，將兩人的距離縮短，「因為那些人忌諱的是我，不是他。」所以，我必須回來待在你的身邊才行，儘管……因為你，已經打破了我的既有原則──

此時，柳生的話就像一個不定時炸彈，忽然間讓他的腦袋轟隆轟隆的作響地……可是說也奇怪，他竟然能隱約地感覺的出來柳生那未完全說出口的話語裡所帶有的……真正涵義。

 

 

吶，柳生，從我有記憶之時，我就不再輕易相信人……

但是，你卻是我第一個真的想要去相信的最初──

 

 

 

【網王-主柳生仁/立海眾】飛蛾撲火 03

 

 

 

07.遺忘的……

 

後來的日子，似乎就如柳生所說的……他、居然真的待在自己的身邊，沒有離開──

儘管，他跟他的交集與相關性，本來、就沒有所謂的不可分割啊，呵，把話說坦白一點，其實根本就沒有任何聯繫的，不是嗎？

哪怕是氣氛沉靜沒有多少的溝通，但是那看似不協調的相處模式卻也好像意外的合拍……

而且明明就有許多事情看起來是那麼地不合理，可是從柳生的一舉一動中卻又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而這些事情、其實，就連他也無法下定論了──

還記得那時……柳生才回來不久後的隔天，他一直都、記得……

 

「喂，」聽著那獨特低沉又好聽的聲音，這只有那個男人才有……仁王將目光轉向正站在門邊的柳生，「我與你要暫時離開這裡，你可以把這當做是度假，或是你要悲觀一點的認為是你勉強陪我也行。」而仁王則是感到有點訝異，畢竟這、實在有點突然──

「離開這裡？你……」

「該說的我都說了，收拾一下吧……」

 

 

 

然後，他帶我來到了、他另一個住所……我想，應該可以這樣講吧？

正所謂，狡兔會有三窟……所以，像柳生這樣背景的人理應也是吧，但是我其實沒有料到柳生會這樣就把我帶來──

這一切的發生，就如同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有的時候，會忽然讓我憶起過往的點滴……該怎麼說，就是氛圍的感覺吧？

很久以前，也曾有過一個這樣子的人，帶著相同的淡漠與冷靜，將我恍惚的注意力徹底的帶了回來，回歸我該有的屬地……可是當我想把那人的模樣看個分明時，卻發現他已經轉身離去、然後，我則找不到他了──

記憶中的那段過往很痛苦，那時身旁所有的人都離我而去，而我的世界只剩下我一人被孤立而處，僅存的、只有我的悲傷和孤寂……

 

該是要記得那人的，可我卻是怎樣都想不起那人的長相，但唯一記憶住的……卻是那恍若柳生般的淡漠冷靜……？

怎麼會、這樣呢……為什麼會對他有這種熟悉的感覺？

難道，這個被遺忘的……其實是──

 

 

 

08.那人的淡漠冷靜

 

看著那抹銀色……其實很多關於過往的、那不再觸碰的點滴，都慢慢地洶湧、然後浮現……

不過，你什麼都忘了……我想，這樣也好──

 

 

夜晚，總是寂靜的。

依稀記得自己在遇上柳生前，在柳生插手了那次的事件後……過去的自己總是遊蕩在夜色裡，墮落或是深陷在這樣的反覆中，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

而從那一天起，柳生意外地將自己那恣意而為的世界打開了、也顯現了一道很不清楚明白的裂縫，然後……一切似乎就開始緩緩地起了變化……

 

風……總是這麼的輕柔，柔和的似是快化成一攤水──

從他帶自己到這裡以後，很多時候他都是自己獨處……或許也是一種習慣，而柳生或多或少都看透了這樣的自己吧？不過，這樣的情景其實也沒有維持太久……。

忽然間，一道清冷又低沉的音調緩緩而來，打斷了我的思緒，「我要出去一趟，你……要一起來嗎？」

 

我記得當我回過頭且看見的，是你那一抹閃耀依舊的琥珀光芒……

 

 

 

09.時間所造成的變化

 

有人說，時間可以改變一切，改變人與人間的相處，也讓萍水相逢的兩個人從陌生到、熟悉……抑或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莫名縱容吧？

 

 

從那次以後，偶爾的、或許也可以說是經常的，這樣的事情便會自我和柳生的身上看到。畢竟，從一開始的我們，都沒有去在意過……所以自然沒注意到這小小的變化竟會讓我們彼此都養成了習慣……讓我和你、之後想要戒也戒不掉的──

哪怕……不見得我們會講什麼話，因為柳生少話的習慣依舊沒有多大的改變，而我其實也不會主動跟他聊天云云的……不過，不可否認的是、我覺得跟他在一起相處時的感覺，很自在。

而本來，我以為日子應該就會這麼平靜的過了……

雖然，這日子間隔的不算長也不算短，但那時間點的奧妙卻在我差點真的認為會一直這樣下去的時候……才終於讓我真正的碰觸到了那人的真實情緒，然後……一切真的都不一樣了──

 

我原本以為……自己、最多也只是相信你這個人而已，真的。除此之外，應該會保持著本來就既有距離，才對吧？

但我果然還是把事情想的太美好，因為當你越是認為該如何發展時，往往總是會出乎自己的意料……

 

 

 

跟平常不太一樣的，柳生說今天想搭乘大眾交通工具。

我沒意見。其實，想想這是多麼平常的一件事情，可是對於像我這樣的人來說卻是遙遠的，畢竟自己所生存的世界是混亂的，很多事情都是無法去碰觸的，因為總存有一種隔閡感……或許這對柳生來說，也是一樣吧？

所以我就沒為此說些什麼，畢竟，多少、我自己也有點想念……

選擇的時間點，剛好是人潮較少的時段，所以我們根本就不用去體驗人擠人的感覺……

我跟柳生落坐的地點隔了一個空位，跟平常有那麼點像，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而他依舊習慣性的不開口且沉默，我則是看了窗外一下，但內心卻忽然浮現一個一直都想要問的問題，可卻總是沒有問過柳生……然後，不知道為何我就這樣說出口了──

「欸，」他一手撐著下巴，聽聞了那抹銀的主動，柳生只是將目光轉往他的身上，靜待著，「我一直都在想、要多久？」雖然聽起來像是有點難捉摸的話語，但柳生卻聽的分外明白……。

「或許很難下定義了……」柳生緩起身而步向前，在能保持自身平衡的範疇內站定，「本來以為只需要一點時間，但是現在看來已經不是這麼回事了──」

「你、怎麼會……」仁王其實是訝異他的回答的，或許柳生不回答他的問題還好一點吧？因為自己的內心竟會因著他的話而感到有些許的混亂……「你看起來明明就像是不在乎任何事情，畢竟就連我的事情都是意外插手的，你可以不管我，就這樣放任我的死活不管的，可是你卻……」

「之前我就對你說過了，你、是我難得的破例……」然後他微彎下身而眼眸則好專注的看著仁王，才又說：「不然你可以當作是我多管閒事，反正我也只多管了這麼一件事情，這樣就已足夠造成連鎖反應了，你知道嗎？」

他的話語才方落下，氣氛是沉靜的，仁王聽完柳生的話後，說內心不震撼是騙人的……怎麼可能會不在乎，而就在仁王想要回答什麼之際，卻忽然聽見車廂內廣播著下一站的站名，柳生只是看了一眼，可下一秒的動作卻是將他拉起身……

 

而這也是第一次、兩人有肢體上的碰觸……儘管，只是一個不怎樣的動作，但卻已足夠影響了自己的心情……

柳生呀柳生，到底你對於我而言，還能在如何的撼動我的世界……這不禁令我、好在意吶──

 

 

 

【網王-主柳生仁/立海眾】飛蛾撲火 04

 

 

 

10.距離

 

後來，自從那次以後，我與他、似乎不再這麼存在著一道摸不著的牆。

 

 

時間一直緩緩地過去了，我沒聽見他說要離開這裡回去組織裡。我也沒再開口問過他現在這樣的情況還需要多久？

雖然，他還是不會很主動地跟我講些什麼，就算有、那也是屈指可數的。而他，幾乎都會在我所能看見的地方裡做著某些事情或是很安靜地看著原文書，很符合他本身所給人的感覺──是這麼地有著紳士般優雅的人，誰會想到這樣的人竟然會是一名令人忌諱的冷情『軍師』呢。

 

而就再我想的很認真時，我感覺到一道注視的目光，於是我抬起頭迎向那雙美麗的琥珀眸子，「你……在看什麼？」

嘴角噙著一抹難得地笑意，柳生緩聲道：「沒有，就只是看你認真思考的樣子而已。」起身，跨步走向他，「跟我來一下吧。」

聞言，聽著柳生說的話，他只是下意識地回說：「去哪？」但是下一秒，卻是站起與柳生幾乎同高，且目光對視……

「偶爾、也是需要點休閒的──」語落，柳生便拉起他的手帶他走到一間看似沒什麼不同的房間門前，然後拿出鑰匙打開。

那是……一間琴房。雖然鋼琴被一塊偌大的白布蓋住、我想那應該是爲了以防被灰塵覆蓋住吧？

下一秒，他一個動作便將原本遮掩的布給取下，然後緩緩地坐下，而雙手卻是再自然不過的快速的動了起來──

 

本該是訝異的，但接著就被這連串又流暢的樂聲所震懾了思緒……

柳生呀……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吶？

爲什麼、總是這樣不斷地推翻著我對你的認知吶……

我以為你應該是冷淡的、也認為你應該是保持距離的……就在、我覺得該是我覺得的一切的時候，你卻緩緩地以行動全然否決掉了──

 

卻也搗亂了那一池平靜的心緒，但我竟沒阻止，而任由它無止盡的蔓延……。

 

 

 

11.核心背後

 

立海一族，是一個有著古老傳統的組織，從最初到現在，都維持著既有的規範。

而或許是繼承此位的接班人都有著對規矩的堅持，且立海、至幸村　精市接任之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巔峰期。

 

 

 

──你要記得，人類、都是自私又殘忍的個體，千萬不能完全相信一個人。

 

那時，我聽著長輩說的話，叮嚀的話、教導的話……

我沒把我真實的想法表露出來，是因為我知道我所生長的環境根本不可以讓我這麼地毫無防備……所以我需要練就這般隱藏情緒的能力……

 

對，是能力。

 

 

後來，隨著時間的增長，除了學習必要的知識外，還得接觸關於立海一族的考驗與應對……可是我其實覺得、與其要學習應對，何不如直接有個可以讓自己信任的夥伴或許會更實際吧？

 

當然，這些話語我是不可能會跟那些人說的。

畢竟立海是個擁有古老歷史的組織，階級劃分或是規定都很分明。話雖如此，但基本上還是由主掌者握有全部的權力，然後發號施令。

 

 

不過既定的、總有一天會被改變，那時的我很年少……沒想到之後的一切竟會是由我來領導的──

依稀還記得……那時候的抗爭與堅決，很多很多無法一語道盡的無奈與悲傷，在在地衝擊著立海一族──

堅持固有法規的長老們，也在這一次的革新之下，不得不選擇退讓……是以才有現在的……我、們。

而在這樣子不平靜的狀態下，雖然危險可是爲了穩定內部的情況同時也安撫人心，我們間斷地施行了一連串的『革新』……不過，若是要說那是改變也可以的。而透過這些的影響、改變，促使立海達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巔峰期。

 

同時，在這段期間，也令『我們』奠定了在立海不可動搖的地位。

不過……我想、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是夜。

他的手上正翻著一份機密資料，他認真地花了須臾時間吸收消息後，然後他緩緩地蓋上檔案，接著起身前往有那溫柔笑意的藍髮男人在的地方去──

之後，是一個簡單的輕叩門舉動，禮貌性的……而且從小到大他所學習的點滴也是教導著自己必須如此。

「請進。」一道清冷但卻柔和的嗓音回應著，接著他打開了門，而後目光就迎上那總是喜歡帶著笑的男人，這才緩緩地說：「長老他們、打算不追究了。」

「弦一郎，你說的是？」邊說他邊倒了一杯熱茶，然後推到他的面前。

「這是剛剛從那邊得知的消息，但不是長老他們親自傳遞過來的訊息……」言下之意，是他們安排在長老那邊的人傳回來的……

「我明白了。」一手執起杯沒再多問，因為他了解該是可信度到達一定值，真田、才會下此斷論吧……爾後，他接著緩緩地說：「我想、關於柳生那邊，就先別告知了……」

男人聽著，有點爲他的話語感到疑惑而微皺著眉，同時幸村也像是明白了男人的不解，便說：「我不想在這個時候打擾他們的假期……或許，這樣比較好也不一定。」

 

畢竟柳生是他們都很重視的人，儘管平常都不會表現出來，但是關心一直都是存在的。

你對任何事情總是看的很輕，平淡如風，冷淡如冰，這樣的你……雖然很堅強，不用我們去煩惱，可是卻一直讓我們掛心著你的一切──

 

我們、很希望有個能令你破例的人出現，然後，或許我們可以親眼看見了你因著他而有了與以往不同的反應諸如此類的……

所以，我不想因為某些事情而去打擾你和那有著特殊髮色的他……儘管這件事情其實該讓你知道，可是請原諒我的私心、所以我暫時就不讓你知道了，柳生。

 

 

 

12.變化

 

有時，只需要一句話或是一個動作……就可以引起化學變化──

 

 

那天你對我說的、需要一些休閒。所以你彈了琴，敲著鍵然後叫我坐在你旁邊別站著……

然後，我還記得那初見面時，雖然並不是直接性的，但卻已經令我印象深刻；而我也一直都還記得你對我說過、說我，是你唯一的破例──

而我也懂得、你的破例，其實令很多人都大為震驚……吶，不問你並不代表我一點都不好奇你這麼做的原因……不過事實證明，換來的是一個很哲學的答案。

 

──因為一種氣息。

 

這真是符合你這個軍師會做的事、說的話，優雅與……混雜著些許神秘，我想。

 

 

與他相處的模式……似乎一直以來就是這麼的安靜吧。常常總是那個男人手上會有一本書，大致上相同的是應該是本原文小說……。

還記得有次曾好奇地將書拿起來看了一下，那好像是在述說著當海有了意識後，所擁有的第一個想法竟是殺人之類的故事……不過那書看起來是這麼的厚，也真多虧那人這麼有耐心也不厭其煩地持續閱讀──

一手撐著下顎，一邊繼續按著那握在另一手的銀製MP3，然後很隨性地僅一耳掛著耳麥，一耳則任它垂掛在頸肩上。

 

「你、在看我嗎？」冷不防地，那本來維持著的平靜就被這樣一句話給打斷了──

仁王聽著他的話，那本來也不算是什麼特別的注目似乎也因為柳生這樣的話給添加了一抹不知名的色彩……而令他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會比較好？

但柳生也沒硬要他的回答，只是將手上的書放在桌上後，才又說：「來，我們出去吧──」同時一個俐落的起身，接著緩步走到他的面前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那有著銀髮的他給拉了起來……

「你……」說不訝異是假的，那人的此舉的確令自己意外了──

然而，我與你只是手握著手、掌心連著掌心，聽著他那未盡的話語的同時也懂得了他所想表達的……柳生那琥珀色的瞳眸透露著一抹若有所思的情緒，看似有種欲言又止可最後卻還是選擇了不回答，而就只是這樣把他拉離了這裡……

 

因為，你的神情似乎總是在告訴我……你有多麼的寂寞。那種感覺就像是、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了，一樣──

而我自己也像是變得很奇怪……因為我就是不想要你再有這樣孤寂的眼神，這樣是不是代表著、或許你對我而言，真有些許的與眾不同……畢竟，我竟然又再一次地爲了你、而破例了。

 

 

 

【網王-主柳生仁/立海眾】飛蛾撲火 05 - END

 

 

 

當海有了意識以後，第一個念頭便是殺人……

吶，你可有想過、當我真正地有了自我意識後，我第一個會想要的是……什麼呢。

 

 

 

13.定義

 

從你說要我跟你一起走……然後，一切的一切開始轉動，我眼所及的世界、只是完全地充斥著你。不僅是那氣息是你，就連呼吸也都是你──

有時候我在想、你明明就是個情緒冷淡的人，不管是話語淡然，就連對人都是有禮卻保持距離的吧？

就連我自己被你救了都無法理解，更遑論是與你有直接關係的立海一族、或許該是訝異吧？

我之於我，從以前到認識你的那一天起向來都是用一種近乎於不顧一切地感覺在度過著每一天……。

因為沒有任何事情可以讓我在意，也沒有任何人能使我駐足腳步進而讓我留戀或不捨……我所沒有的、該是一種屬於近乎眷戀的情緒吧，我想。

可是後來你出現了，然後堂而皇之地介入了我的世界、我的生活……一切，似乎有了些許不同了吧──

吶，似乎在屬於我的遙遠記憶中也像是曾有過這麼一個類似的人，以著相同的態度與氣息像風一般地席捲過我的生命，那是一種淡然的氛圍但卻值得信賴……但是卻在那次清醒後我所失去的世界，也使我痛苦不已，週遭盡是被無情又殘忍的冷淡給包圍，也同時失去了那個人的存在──

 

人，總要經過一番歷練後，才會蛻變地更加茁壯或是美麗……就像是飛蛾幻化成蝴蝶一般，是需要時間成長的。

或許飛蛾該安分的選擇這樣的生命，可是我卻不是這樣的自己，我並不是個安於穩定現狀的人，或許可以說我是叛逆的、不安分的……

所以，我任性地不選擇安全的道路走去，反倒選擇了那危險的歧路，選擇當一個不顧一切的蝴蝶…… 我不怕粉身碎骨，只怕再一次地失去我所認定的世界、如此而已。

 

 

後來，隨著時間的過去，其實該是緩緩地發現了什麼。這一點都不難的，是吧？

畢竟柳生也不是泛泛之輩，所以也明白關於仁王先前所惹下的事端該是已經過去了。可是，卻沒有人主動開口說些什麼，關於離開或是就到此為止之類的話語。

那樣安靜的相處模式不斷地重複下去，而些微的不同其實很清楚的存在於彼此的心裡、只是沒有人選擇打破沉默……既然如此，其實就這樣一起生活也不錯吧？

他與他之間的對話似乎一直都不多，可是透過著柳生的舉動或是一言一行卻也就懂了彼此所要表達的話語涵義，儘管可能是一句很簡單的話，也能明白。

這一點說不定會讓不知情的人以為他們應該已經認識很久了……或許會以為該是從青澀年紀的少年就依靠著而一起長大吧？誰能想像他與他卻是幾個月前才認識的兩個人呢？

呵，跟他在一起的時間裡，其實自己也開始想了許多之前都不太去想的事情，可能是終於靜了、安心了，畢竟這樣的感覺已經久違了吶──

 

 

原來，時間可以帶來轉變，甚或是可以改變人的心……所以，也逐漸地改變了我與他、以及我們逐漸失頻的心跳──

 

 

 

14.心跳

 

之後，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他沒有跟我說過要離開，我也沒主動問過他關於這個問題。我只知道，在這期間裡，其實他……似乎也逐漸地退出了立海一族……

而那個總是喜歡帶著笑意的幸村、竟然也沒反對這件事情，感覺像是早就料到柳生會這樣做一樣？

不過在這看似平淡的一日，他卻難得的跟我提了、要我跟他一起回去一趟。那時，雖然感覺奇怪，可是卻又說不上是哪裡怪異，所以作罷了──

 

而當下我並沒想到……其實這只是另一個開始。

 

 

 

──我知道我必須來向你求證一件事情……儘管那根本就不用確認。

 

「你回來啦。」這是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而我只是靜靜地看著你，之後接著聽見那個年少的綠髮男孩那一開口的禮貌關懷。「柳生前輩，你回來了。」

我點點頭表示回應，然後才緩緩地開口說：「我有事情要跟少主請示。」語氣中帶著極度的禮貌與冷淡。

綠髮少年聞言懂得了男人說此話的涵義，於是便自行先退下。而男人似乎也十分了解那抹閃耀的銀所懷抱的些許心思，而只是接著緩緩說：「你、留下。」

嘖、居然被他發現了自己正欲離開的想法，也罷，留下聽聽也不會怎樣──

 

「你要問我什麼？」幸村姿態優雅的緩聲應著，而柳生只是冷淡地說：「關於長老的事情，你到底想要瞞我多久？」

藍髮的他聽著他的話語，卻沒爲此而說什麼來回應，「這明明就是隱瞞不了多久的事情，你、卻不想讓我知道嗎？」

「柳生，其實不用我多說，你也明白用意吧？」他起身，走向窗邊，「你的轉變我們都看在眼裡，我們不希望你因此而錯過……」

他眨了眨他那漂亮的琥珀眼瞳，修長的指間輕扶鏡框，接著轉身退了幾步，目光忽然轉向身後的那抹銀，「我的事情、我會自己決定，所以真的不用爲我擔多餘的心。」

 

而你們應該也懂……因為，若是我真執意要離開立海一族、哪怕是多麼艱難，我都會盡全力。

 

「果然如此，那你現在的決定呢？」幸村輕撫那落於頰旁的幾許髮絲，眨著眼而緩聲柔和的回問著。

柳生聽著他的問話，卻沒有隨即為此作回應。而仁王似乎也感覺到了氣氛有了些許的不同，可才一抬起眼便對上了那琥珀的沉思……

「幸村，有時候把話說的太明、就沒意義了。」話語方落，柳生向仁王的方向跨幾步，然後一個動作便拉起他的手，然後轉身離開了──

 

需要把一切說得如此清楚嗎？在我的認知裡、是不用的。

 

 

 

15.界定

 

有時候……我會為了你的一些舉止動作而迷惑──

 

「欸……」被他拉了一段路以後，那抹炫目的銀終於開口，而男人回過頭也止住腳步，像是在等他說出那未完的話語……

「爲什麼要特地說給我聽？」紫眸對上琥珀，兩人誰也不迴避彼此的目光，「因為想讓你清楚知道呀……」

然後適巧一陣清風襲來，緩緩地吹亂了他的幾許不聽話的銀絲，「再說，我只是證實你的想法而已。」

「你──」柳生輕輕地鬆開了他的手，而一手卻撫上他的髮且緩緩爲他以指梳整那被風吹亂的銀絲，「就如同我對你說過的，你、是我唯一的例外。」

那抹銀別過頭，以一種開玩笑的方式道：「你的話，在我聽來很像告白……」但不可否認的，自己的內心的確被影響著，有種久違的情緒正緩緩地醞釀著……

「那不妨聽聽我想要對你說的話吧？」聞言，仁王再次將目光對上他，同時聽見他那清冷的語調正訴說的話語……他想，這或許就是與那人相處的這段時間以來，自己默默地在尋求的答案吧？

一開始的時候，並不會特別介意。可是，畢竟是原本獨身一人的世界裡，卻硬生生地多了另一個人的存在後，最後卻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在意起這個無法忽視的個體──

之後，逐漸演變成那人與自己的關係到底該如何界定……吶，自己居然會在意，這其實也是他自己所始料未及的──

柳生仔細地注視著他，隱隱約約地察覺到他那看似平靜底下的些許情緒彷彿是不平靜的，可是目前並不是道破的時候……然後他選擇把了然帶入心上，才緩道：「我不確定自己對你到底是什麼感情，畢竟一直以來我都是獨身一人，不過、我的確無法放下你這個人。」

仁王聽著，接著卻笑了，「這該是什麼樣相似的感覺纏身？這是在說、原來我與你的想法從一開始就是這般契合嗎？」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緣分，不過我可以肯定立海一族的軍師之位或許會成為永久虛位──」同時，他主動地抱住了眼前的銀髮人兒……

「你……」本欲想掙脫出他的懷抱，可是在這樣想的下一秒後，他卻放棄了，然後只聽柳生又道：「我想，這樣就會有足夠的時間、直到你找到那所謂的答案為止──」

吶，這樣的你怎能教我忍心推拒……然後，仁王並沒有在爲此說什麼，而是以一個純粹的擁抱回應自己所想要表達的激動心情──

 

 

我不介意與你一同去找尋答案，哪怕可能會耗盡一輩子的時間也沒關係。

畢竟，從最初我為你破例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你我那細如絲線般的命運……而屬於我與你的新故事才正要開始──